也不知道是不是池硯說的話,老天爺也聽不下去了,突然間傾盆大雨,宛如玻璃珠砸在地麵。
宋辭晚側頭看向陽台外,又看向池硯,看吧,嘴欠是會下雨的。
池硯倒是沒有理解到她的意思,轉身進臥室,剛踏進去,突然轉頭道:“進來吧。”
聞言,宋辭晚心裡一驚,女生的粉色拖鞋本能的往後挪了半步。
想起剛才他說的那句話,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偷偷摸摸走後門送東西,仔細一想,真的不太清白。
真的像她對他有點意思。
她想到這裡,又往後退了一步,緊張道:“我我……我爸給我打電話了,我就不進去了。”
“謝謝池硯哥。”
說完她轉身就跑回房間,很快關上玻璃門,隨後又將自動窗簾合上。
她抬手拍了拍胸口,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才稍微冷靜下來了。
“宋辭晚,你是豬啊。”說話間雙手捂著臉。
池硯該不會以為她喜歡他吧。
早知道就不送了,浪費也好過現在這樣。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她冷不丁“啊”了一聲,看了一眼電話,真的是宋緒言打的電話。
她接通道:“爸。”
宋緒言聽出她聲音不對勁,“怎麼了?聽起來不太對勁,生病了?”
“沒事,在寫作業。”宋辭晚撒嬌道。
宋緒言關心道:“不要一直寫作業,周末約著同學,或者池硯哥一起出去玩會。”
他絲毫不擔心池硯和宋辭晚會怎麼樣,畢竟池則人品不錯,兒子自然人品不會差。
他又道:“我看你們那裡在下暴雨,估計要降溫了,我往你卡上轉了一萬,你去買點冬裝,順便給池硯哥也買一件外套。”
“你媽本來說這周會來,但爺爺身體又不太好了,走不開。”
“沒事,爸,我在池家挺好的,你們照顧爺爺就行了,要不我明天回來吧。”宋辭晚有些擔心道。
這周剛好是放國慶節,在池家也沒什麼事情。
宋緒言連忙道:“不用回來,一來一回,我們不放心你,爺爺更不放心你。”
“今天還在叮囑我們,一定不要跟你說,怕耽誤你學習。”
“不過問題也不大,你也不用擔心爺爺,等寒假了,爸來接你。”
宋辭晚也沒有堅持回去,L市離Y市確實太遠了,一南一北,她要是在路上,家裡人又要跟著擔驚受怕。
“好,爸,你和媽也要注意身體。”
“好,耳朵好些了嗎?”
宋辭晚第一次對宋緒言撒了一點小謊,畢竟她還不想讓池硯知道她能聽見一些話。
畢竟聽見了一些不應該聽見的話。
等過段時間再說。
“好像又不怎麼能聽見了。”
宋緒言輕歎了一聲,很快安慰道:“沒事,醫生說了急不來,慢慢恢複。”
“心裡不要有負擔。”
“學校有沒有人說你什麼?”
宋辭晚道:“沒有,同學們都很好。”
……
隔壁
池硯坐在沙發上,打開宋辭晚送他的書,漸漸翹著二郎腿,眉眼舒展,嘴角微翹。
過了一個小時,他才合上書,站起身放在書架上,很快又將書抽出來,拉開書桌的抽屜放進去。
隨後拿出手機翻找什麼。
過了一會,他撥打電話,“明天去露營。”
“行啊,我正想問你國慶有沒有什麼安排,對了,你把妹妹喊上吧,這樣梁思思也能去了。”周洲興奮道。
池硯站起身,拉開玻璃門陽台外麵走,“你跟她說吧。”
周洲“哎”了一聲,吐槽道:“不是,池哥,她是你妹還是我妹,行吧,知道你不愛跟女生說話。”
“不過你不能這樣了,以後會找不到女朋友。”
宋辭晚剛拿出作業,聽見有什麼聲音,側頭看向窗外,很快站起身,拉開窗簾。
玻璃門外麵,男生正拿著手機,對上她的視線揚了一下手機。
手機的光恰好落在他的眼睛上,茶色的瞳孔綻放著不知名的花,神秘又深邃。
宋辭晚這才打開玻璃門,故作正常道:“池硯哥,什麼事?”
“周洲找你。”
池硯將手機遞給她,宋辭晚有些莫名其妙的接過電話,搖頭道:“喂,哦,我不去,我要寫作業。”
“我不……好吧,謝謝你了。”
她又將手機還給池硯,“謝謝。”
池硯掛斷電話後,揣進兜裡,“走吧,一起去買東西。”
“好。”
宋辭晚回到臥室穿了一件灰色的衛衣外套,打開門出去,池硯已經在門口等了。
黑色的衝鋒衣,側臉輪廓分明。
一前一後下樓。
池則聽說他們明天要去露營,非常讚成,讓司機送兩人去商場買東西。
宋辭晚和池硯同坐在後座,還有些不自然,往邊上挪了又挪,側頭看著外麵的雨水砸在車窗上,成股流下。
耳邊突然傳來少年懶洋洋的聲音,“宋辭晚。”
宋辭晚歪頭看向他,男生姿勢懶散的坐著,和她是兩種極端。
緊接著他道:“你怎麼不縮成一團?”
瞧宋辭晚:“……”
她低頭看著自己規規矩矩並攏的雙腳,是過於緊繃了幾分,沉默幾秒,微微挪開一些。
下一秒,男生的低笑聲,她餘光瞥向他,那一雙精致的眼睛含著笑意,少年肆意感十足。
她默默挪開視線,如果沒有那張嘴,池硯估計真是校草級彆了。
池硯閉上眼睛,嗓音乾淨又攻擊人心,“我可沒欺負你。”
宋辭晚:“……”
她動了動身體,往旁邊挪回去了一些,很快側頭看向窗外。
誰再說話誰是狗!
超市
池硯推著車走在前麵,在貨架中穿梭,時不時拿一些商品,宋辭晚沒有露營過,也不知道買什麼東西。
她索性跟在後麵,收到收款短信後,看了一眼前麵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