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晚養了十年的貓,知道貓咪會有應激反應,頓時上翹的狐狸眼染上幾分歉意。
“我不是……”
故意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男人打斷了她的話,“要抱嗎?”
見她點頭,他站起身走過來,將貓遞給它,叮囑道:“抱穩。”
兩人靠近,宋辭晚才意識到池硯比起高中又長高了幾分,成熟男性荷爾蒙的攻擊性讓她忍不住低頭。
她伸手抱過福寶,有些吃力,連忙坐在沙發上。
但也沒有說它太胖了,幾個月不吃貓糧,能活著就好了。
如果是周洲在這裡,肯定心裡會說一句:貓糧是沒怎麼吃,罐頭一個也沒少吃。
池硯瞥了一眼,邁著腳步上樓,客廳隻剩下一人一貓。
宋辭晚揉了揉福寶的臉,輕聲道:“福寶,對不起。”
“明天我給你帶罐頭。”
福寶“喵”了一聲,舒服的躺在她的腿上,過了一會,它起身下去,估計是太胖了,翻下沙發的時候,直接摔在地毯上。
宋辭晚不想笑它,但沒忍住,輕笑了一聲,福寶爬起來,又大搖大擺的往陽台跑。
她往樓上看了一眼,池硯還沒下來,猶豫要不要回去。
這時,樓梯傳來聲響,她下意識抬頭道:“池硯哥,我先回……”
觸及不遠處的身影,她聲音停了下來,池硯褪去西裝後,身著一身黑色的綢緞睡衣,深V領的設計,隱約可見精壯的胸膛。
他卻不以為意的模樣,從她身邊走過,接了一杯溫水,一飲而儘,“嗯。”
宋辭晚沒說什麼,轉身往外走,走出池家,吐了一口氣。
現在的池硯太有壓迫感。
……
翌日,劇組在y市的一個小山村裡,某些地方還在搭建場地。
宋辭晚和吳悠悠進入劇組給她們分配的房間,住房的條件雖然不太好,但該有的東西都有。
吳悠悠又重新打掃了一遍房間,跟她說道:“辭晚姐,我聽說這次的女主是蕭靈,脾氣好像不太好,你注意一點。”
宋辭晚翻看劇本,她和女主的對手戲不少,但好在沒有什麼動作戲。
“好,你在劇組也小心點。”
“不用擔心我。”吳悠悠道。
敲門聲響起,吳悠悠連忙去開門,門外的工作人員道:“去化妝棚試妝。”
“好的,麻煩你了。”吳悠悠轉頭道:“辭晚姐,試妝了。”
“好。”宋辭晚拿起劇本,兩人一前一後去化妝棚試妝。
這會已經有幾個演員在試妝了,宋辭晚一個也不認識,吳悠悠在旁邊輕聲道:“最左邊那個是女主角,蕭靈。”
剛說完,蕭靈就轉頭看向她,宋辭晚禮貌道:“蕭前輩。”
蕭靈明顯認識她,還算隨和道:“宋辭晚,對嗎?我看過你演的聾啞人,很不錯。”
看著挺好相處。
下一秒,她又道:“女三號都來了,女二號還沒來,真是架子夠大。”
化妝棚陷入寂靜中,吳悠悠拉著她坐在化妝鏡麵前,化妝師透過化妝鏡看向宋辭晚,“皮膚太白了,要畫黑幾個度。”
“好。”宋辭晚點頭。
十幾分鐘後,女二號進來了,紅唇大波浪,精致又風情。
她比女主的架勢還盛,沒跟任何人打招呼。
吳悠悠在旁邊守著宋辭晚,實際上眼神來回吃瓜。
半個小時後,女二號已經不耐煩了,發起牢騷,“還沒試好嗎?怎麼這麼慢!”
蕭靈冷笑道:“女二號架子就是不一樣。”
女二號纖長手指輕輕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那又如何?”
“我累了,先不試了,有什麼問題讓導演來找我。”
說完她站起身,扭著腰身往外走出去。
蕭靈氣道:“夜談劇本,不要臉。”
“我一個主角的戲份還沒她女二多。”
宋辭晚試好妝後,和吳悠悠又回到劇組,半路上碰見女二和導演說說笑笑。
回到房間,吳悠悠才開口道:“這女二是新人,第一次見,估計是強塞進來。”
“演戲最怕魔改劇本了,不過還好辭晚姐你不是主角,影響不大。”
宋辭晚心裡也在慶幸,坐在靠窗的位置,繼續熟背劇本。
見狀,吳悠悠閉嘴沒有打擾她,等快到晚飯的時候,出去領盒飯。
女二已經在劇組引起大波,領盒飯的時候前麵兩個人低聲討論,“太囂張了,也不知道身後是哪位金主。”
之後她就沒聽見在說什麼,吳悠悠領好盒飯後,往回走的時候,看見年輕男人進入李導演的房間。
她看了幾眼,隨後回到房間,“辭晚姐啊,吃飯了。”
擺好碗筷後,她小聲道:“我看見小池總了,他剛才進入導演的房間了。”
宋辭晚抬頭看向他,“他來乾什麼?”
“不知道,應該是又是投資方吧。”
吳悠悠又道:“辭晚姐,晚上你就不要出門了,這邊蚊蟲多。”
吃過飯後,宋辭晚看劇本看到晚上十點鐘,轉頭看見吳悠悠已經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起身替她搭上毯子,透過窗戶看見樓下有一個劇組咖啡攤。
打算洗漱後,再看一會劇本,她輕聲出門,拿到咖啡後,喝了兩口。
果然蚊蟲多,就這會時間,手背有了幾分癢意,她快速朝著房間走。
一排房間門一模一樣,宋辭晚快速數了門,推開其中一扇。
沙發上的吳悠悠已經不在了,隻聽見浴室裡有洗澡的聲音。
宋辭晚以為吳悠悠在洗澡,再喝了兩口咖啡,放在床頭櫃上,疲倦的倒在床上,短暫的休息一會。
接下來的幾個月肯定會很辛苦。
迷迷糊糊之際,聽見浴室開門的聲音,腳步聲有些熟悉,她道:“悠悠,我睡二十分鐘,你喊醒我。”
遲遲沒等到回應,她察覺有些不對勁,睜開眼睛,男人穿著黑色的睡袍,居高臨下盯著她,帶著幾分侵略性。
她冷不丁嚇了一跳,連忙坐起身,驚道:“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我的房間。”
池硯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抬手揉了揉微濕的頭發,不快不慢又補充一句道:“我還以為是誰想夜談劇本。”
宋辭晚雖然沒有經曆過這種事,但上一個劇組已經聽說過,她白皙的皮膚在柔順的黑發凸顯下,瓷白中又泛著胭脂色。
她站起身道:“對不起,房間沒貼門牌號,我以為這個房間是我的。”
很快又添了一句,“我沒那個意思。”說完慌忙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