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病房
白嘉軒一臉病態的看向沙發上的女人,“你回去吧,待久了,容易傳染。”
“我戴口罩了,沒事,等白阿姨他們過來我再走。”宋辭晚替他倒了一杯溫水,擱在他旁邊後,又坐回沙發上。
兩人沒說什麼,也沒什麼話題可說。
正在宋辭晚也有幾分困意時,白媽白叔急急忙忙跑進來了。
白媽看著白嘉軒蒼白的臉,著急道:“怎麼樣了?你這孩子還說不嚴重,怎麼這麼嚴重。”
“著急死我們了。”
“媽,我沒事,你不要著急,已經退燒了。”白嘉軒聲音虛弱的安撫道。
白爸依舊不放心,宋辭晚陪著他去了一趟醫生辦公室,了解情況後,確定沒什麼大問題,才放心回到病房。
白媽拉著宋辭晚的手,真心感激道:“辭晚啊,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知道讓誰來照顧他。”
“你和嘉軒這麼多年的朋友了,要我說湊一對吧,知根知底。”說到後麵雖然是開玩笑,但眼底十分認真。
她就是喜歡宋辭晚這個兒媳婦,才會同意白嘉軒在y市工作,否則怎麼會他一個人在外地。
宋辭晚卻很認真回答道:“阿姨,我們隻是朋友,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她停頓一下,又直接道:“我有喜歡的人,正在接觸中。”
聞言,白媽愣了一下,床上的白嘉軒往這邊看了一眼,很快又閉著眼睛休息。
還是白爸反應過來,笑著緩和氣氛道:“你不要總和孩子們開這些玩笑,緣分這問題哪是隨便湊的。”
“辭晚啊,你有事就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們照顧,今天辛苦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好。”宋辭晚提起沙發上的黑色包,快步走出病房。
白媽坐在沙發上,一臉傷心的模樣,歎道:“多好的兒媳婦。”
白叔碰了她一下,往白嘉軒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示意她不要提這些了。
白媽立馬噤聲,但麵上依舊有幾分難受,能不難受嗎?
宋辭晚能力好,性格好,從初中就開始認識,知根知底,加上兒子喜歡。
……
這邊,宋辭晚正準備下樓時,瞥見池硯坐在走廊門口,低垂著眉眼,看不清神色。
她下意識邁著腳步走過去,“你生病了嗎?”
聞聲,男人仰著頭,眸光落在她遮擋的臉上,又落在她的手指上,他單手揉著眉心,“嗯。”
“掛號了嗎?哪不舒服?”
宋辭晚察覺他聲音太小,彎腰側耳聽他說話,如同高中長直的頭發,瞬間落在男人的手臂上。
酥麻的癢意,修長的手指輕動,發絲隨即落入兩指之間,頭發本沒有溫度,這會卻有幾分灼燒感。
池硯抽回手,雙手抱在胸前,眼皮半眯,淡淡道:“看過了,身體有點軟,休息一會再回去。”
聞言,宋辭晚坐在旁邊,主動道:“我送你回去吧,我正好要回去。”
池硯歪頭瞥了她一眼,喉結微不可見動了幾分。
一隻手落在宋辭晚的眼底,他沙啞道:“麻煩了。”
宋辭晚沒說什麼,將手裡的包挎在肩包上,伸手扶著他的手臂,男人站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瞧著是不太舒服。
她調整姿勢,站穩幾分道:“你可以靠著我。”
話落,兩人的肩膀挨著,宋辭晚也不算太吃力,視線看著前方,時不時開口道:“麻煩讓一下,謝謝。”
池硯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身上,一如既往的笨兔子。
心眼子都崩她臉上了。
她還傻傻湊上來。
瞧不起誰?
他可是要吃人的……
他低低悶“哼”了一聲,但心情還不錯。
旁邊的女人看向他,聲音帶著幾分安撫道:“不舒服的話走慢點。”
周洲沒看見池硯進來,生怕他躲著哭,畢竟這事他是乾過,一出來就看見兩人的背影。
哦,原來各憑本事是這種各憑本事啊。
……
池硯家
宋辭晚扶著池硯上二樓,第一次進他的臥室,和高中時候的格調差不多,簡單偏男性化的設計。
等他躺下後,扯過薄被蓋上,“青菜粥可以嗎?”
池硯眼皮微抬,“你會做?”
“不會做貓飯,但煮粥還可以。”宋辭晚一本正經道。
沒等他說什麼,她轉身下樓。
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過了半分鐘,池硯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出臥室,歪頭瞥了一眼樓上,沒人才朝著外麵走。
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宋辭晚從廚房出來,手裡拎著貓,嘴裡說著話,“我不會做貓飯,給你開兩個罐頭。”
他雙手搭在二樓的欄杆上,微仰著頭,嘴角往旁邊一撇。
真是夠笨。
白的黑的,都抵不過他姓池的。
他重新回到臥室,躺在床上,再次聽見腳步聲,他換了一個姿勢躺著,伸手將領口位置拉低了幾分。
最後又用手揉了揉頭發,瞧著有幾分病態的模樣。
不多時,宋辭晚輕手輕腳走進來,手裡端著一碗青菜粥,見他醒著,她才開口道:“這會想吃嗎?”
池硯沒說什麼,有幾分勉強的坐直身體,靠在床頭上。
黑色的寬鬆的領口因此更往下幾分,露出壯碩的胸膛。
宋辭晚自然第一時間瞧見,視線不自覺停留幾秒後,強迫自己往旁邊挪開,將碗遞給他。
“福寶吃貓糧和罐頭可以嗎?”
“嗯。”池硯抿了一口青菜粥,又隨口道:“你去醫院乾什麼?”
宋辭晚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等著他吃完,實話實說道:“白嘉軒生病了,我去幫忙交費。”
池硯“哦”了一聲,似乎並不在意她在醫院做什麼,慢騰騰的吃完碗裡的粥,擱在桌子上。
“你回去吧……咳咳……”
男人一咳又一咳,胸前大片春光暴露,宋辭晚作為一個正常女人,下意識瞥了兩眼。
她抬起頭來對上男人深邃的目光,不禁有些不自在。
不過池硯也沒有放過她,他抬手將領子往上提了幾分,“宋辭晚,看什麼?”
“沒見過男人?”
宋辭晚側頭,心虛的沒有接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