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腿膝蓋抵著地麵,一腿蹲著平放,另一手摸出手機。
如何卸妝。
過了一會,他站起身,從浴室裡拿出幾樣東西,輕輕抹在她臉上。
任人宰割。
最後素顏朝天,依舊美豔。
男人盯了許久才強迫自己挪開眼睛,起身收拾規整後,才慢悠悠下樓回家。
……
宋辭晚這次是真喝醉了,一點意識也沒有,以至於第二天睜開眼睛愣了好一會。
隨後才頭痛的坐起身,瞧見在臥室裡,她倒是沒有一點意外。
因為池硯一定會將她送回來了。
她起身去浴室,盯著鏡子裡乾乾淨淨的小臉,卸得還挺乾淨。
剛這樣想,外麵的手機響個不停,她起身走出去,接通電話,“喂,悠悠。”
“辭晚姐,你醒了啊,還好嗎?”吳悠悠不敢明著問。
宋辭晚認真道:“還好,昨天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
吳悠悠鬆了一口氣,又忍不住問道:“辭晚姐,你昨天怎麼喝那麼多酒,不是說聚餐少喝酒嗎?”
“一時間喝多了,下次不會了。”宋辭晚老老實實認錯道。
吳悠悠被她逗笑了,叮囑道:“辭晚姐,保護好自己。”
電話還沒掛斷,樓下門鈴聲響起,她看了一眼監控,又是福寶在按門鈴。
不過這次池硯在旁邊。
她直接通話道:“輸密碼進來吧,我洗漱。”
門口的男人明顯抬頭看向監控的位置,不過沒說什麼,伸手輸入密碼,一人一貓走進來。
宋辭晚洗澡後,簡單吹了一下頭發,才往樓下走,客廳隻見福寶,不見池硯。
廚房傳來細微的聲響。
她歪頭往廚房看了一眼,正好裡麵的男人偏頭看向門口。
四目相對。
男人目光深邃,薄唇微動道:“它不在家吃貓飯,借廚房。”
“它現在還挑地方嗎?”宋辭晚一本認真發問,看起來真的很好奇這個問題。
池硯收回視線,語氣淡淡道:“它也是有智商的貓。”
宋辭晚無話可說,索性主動道:“能多做點貓飯嗎?我也餓了。”
“謝謝池硯哥。”
池硯手一頓,倒是沒說什麼,一個勁的在廚房搗鼓貓飯,又是一次福寶不吃的貓飯。
青菜粥,煎雞蛋。
宋辭晚喝了幾口青菜粥,翻滾的胃才消停了幾分,目光看向對麵,男人低頭慢悠悠的吃著“貓飯”。
停筷子後,池硯沒有立馬起身,而是靠在椅子上,作為公司老總的口吻道:“宋辭晚,孫姐沒跟你說,聚餐不能多喝酒?”
“你要是出事了,公司怎麼辦?”
宋辭晚喝了一口溫水,“我看你在,我才敢喝。”
她這句話是實話,畢竟池硯不在,她不可能喝。
正因為知道他不會不管她,她才喝醉。
這樣他就可以拒絕龐總的邀請。
她有時候在想,池硯其實不太聰明,這麼晚了,他還答應龐總。
有時候不是隻有男的有不好的心思……
年輕男人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神情僵在臉上,翹著的長腿一頓。
最後他冷嗤道:“怎麼?真想潛規則我?”
“我好歹也是你名義上的哥哥。”
“想潛規則也行,回去跟家裡說一聲,看你爸媽答不答應?”
宋辭晚在想如果她說好,他是什麼反應,漂亮的眸子瞥了一眼對麵。
她沉默一會,默默點頭,“我等會回家說一聲,我想我爸媽應該還是能接受。”
她想看池硯還想裝多久,還有多久才不記恨高中的事情了……
等他不在意了,他們之間就扯平了。
一粒石子激起千層浪,池硯眼皮猛的上揚,目光侵略的落在她低垂的眉眼上。
他骨節分明大手握緊椅子,很快又鬆開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彎腰抱起地上的福寶。
“離這裡有一個廟,你去拜拜。”
“可能中邪了。”
宋辭晚:“……”
看著男人比往日快上幾分的步伐,似乎再慢點他就裝不下了,大概最後一句話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門剛關上,她低頭笑出了聲。
很快又捏住嘴角兩邊,但雙眼依舊彎上。
這邊,池家
池硯行屍走肉的將福寶扔在沙發上,脫了拖鞋上二樓,很快意識到冰涼,他轉身看著不遠處的拖鞋。
他又下樓穿上拖鞋,緊接著又上二樓,門未開,頭先磕在門上。
他“嘶”了一聲,抬手揉了揉發疼的眉心,最後推開門進去,坐在桌子上。
目光不知道盯在哪,有幾分渙散。
這要是周洲看見百分百還以為他中邪了。
過了良久,男人的目光才聚攏,停留在枕頭處,摸出電話道:“去廟裡?”
周洲還沒睡醒,納悶道:“大早上的去廟裡乾什麼,你沒有女朋友,我還有女朋友。”說完掛斷電話。
最後池硯一個人去了廟裡,燒香後,又去驅邪,但頭腦已經昏昏沉沉,像是被人控製了一樣。
隻剩下潛規則幾個字。
等周洲重新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給福寶買衣服了,項鏈,衣服,搭配了好幾套。
周洲:“池哥,你在乾什麼?”
“給福寶買衣服。”
池硯坐在沙發上,仔細盯著福寶身上的衣服,又道:“不要這件,太顯胖了。”
周洲知道他喜歡福寶,但也不知道他這麼有閒心,給貓買衣服。
想到他說去寺廟的事情,還以為他中邪了,“池哥,你中邪了?”
“算了,不說這個,妹妹還沒進劇組吧,我等會讓梁思思約她出來看電影,我們兩個也去看,到時候就說是不小心碰見了。”
“你就讓妹妹和我換一個位置,這樣你就能和妹妹看電影了。”
“池哥,我夠意思吧。”
“犧牲二人世界給你製造機會,妹妹不是想潛規則嗎?你和她多接觸,有可能她就打上你的主意。”
“我跟思思想過了,妹妹肯定是演戲遇到了瓶頸,才會想找男人。”
“這種時候最能趁虛而入了。”
“池哥,把握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