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他去衣帽間,在進門的那一步,視線頓住,原本空蕩的衣帽間,滿滿當當,五顏六色。
剛才的鬱悶一掃而空,他低頭抿笑,隨後換了一身寬鬆的衣服下樓。
他進入廚房後,一聲不吭係上圍裙,朝宋辭晚伸手。
宋辭晚本能的將手的鍋鏟遞給他,隨後往旁邊挪了兩步。
池硯的動作明顯比她熟練太多,宋辭晚不明白他怎麼會做飯,畢竟池家一直有阿姨做飯。
幾分鐘後,池硯盛起菜,轉手遞給她,隨口說了一句,“不要讓福寶在臥室待,它可能會撒尿。”
宋辭晚下意識點頭,但也沒把這事放心上,因為福寶還是挺乖。
她端著菜出去,反複幾次後,兩人坐在餐桌旁吃飯。
吃飯時,兩人沒說什麼話,吃完後,池硯起身收拾碗筷,過了一會輕輕甩手從廚房走出來。
“我晚上有酒局,會晚點回來。”
宋辭晚點頭,下意識道:“少喝點酒。”
聞言,池硯眼皮往上掀,目光落在她臉上,十幾秒後,他挪開視線,“好。”
他下午還有事情,上樓換好衣服後便出門了,走之前瞥了一眼盤腿坐在沙發上準備看電視的女人。
宋辭晚看了幾集最近大火的電視劇,有些困意來了,她上樓午休,睡之前沒注意到池硯的被子。
睡醒後,她感覺到腿上有重力,坐起身看了一眼,福寶四腳朝天的睡著。
她樂了一聲,彎腰揉了揉它的肚子,商量道:“福寶,我給你介紹一個男朋友好不好?它長得跟你還是挺般配。”
她早就想把奶茶接過來養,但她總是拍戲,就一直沒有接過來。
現在和池硯同居,她感覺可以讓奶茶過來享福了。
突然她餘光瞥見什麼,微微側頭,灰色的被子上一大團水漬。
她想到池硯說的話,輕飄飄道:“福寶,你拉尿了啊。”
“你爸會不會殺了我們……”
池硯是有一點潔癖在,高中時,她聽李阿姨說過,每天都會換被套。
福寶還一副享受的模樣在被子上翻滾,宋辭晚沉默了一會,聯係乾洗店的工作人員過來取被子。
她問了一句道:“今天晚上之前能送回來嗎?”
工作人員搖頭道:“這是鵝絨被,上麵的貓尿不太好處理,可能要五天。”
聞言,宋辭晚替福寶兜不不住了,也替她自己兜不住了,“好。”
她回到客廳,在網上看了一下池硯的同款被子,竟然要十三萬八。
是真買不起。
在沙發上磨蹭了半個小時,也沒發出那句福寶尿床了。
主要是池硯做飯的時候都跟她說了,不要讓福寶在臥室。
算起來是她的問題。
最後她還是打算等池硯回來,當麵再道歉。
晚上十點過幾分,宋辭晚躺在臥室看書,聽見開門聲,下意識看了過去。
池硯的襯衣總是領口領口敞開,今天俊朗的臉帶著幾分紅暈,大概是酒色上臉。
見他步子踉蹌,她下意識起身過來扶住他的手臂,“你還好嗎?”
池硯睫毛輕顫,聲音沙啞,“喝醉了。”
聞言,宋辭晚扶著他坐在沙發上,俯身間柔順的頭發從他臉頰劃過,帶著若有若無的香味。
她剛準備直起身,一隻大手突然落在她腰上,用力一拉,整個人跌坐在男人的腿上。
四目相對,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池硯微微抬起下巴,深邃的眼睛半眯,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引誘,“練吻技嗎?”
宋辭晚怔愣,目光不受控製的落在他唇上,池硯的唇型很完美,不厚不薄,恰到好處。
他們這種談戀愛確實不太正常了。
手沒牽,光接吻了。
“練……”吧。
那個吧字還沒有說出口,唇就被人堵住了,一股酒香味彌漫在口中,讓人有幾分眩暈感。
後腰處的大手似乎想將她揉進骨子裡。
她有幾分喘不上來氣,雙手推了一下,男人這才離開,她紅著臉低頭吸了幾口氣。
氣氛有些曖昧,又有些尷尬。
她從他腿上下來,轉移話題道:“福寶在你被子上拉尿了,我送出去洗了。”
“這幾天你蓋我的被子吧。”
池硯似乎真喝醉了,仰著頭,眼睛閉上,脖間的喉結上下滾動,“嗯。”
幾分鐘後,他站起身進入浴室,裡麵傳來水聲。
宋辭晚默默鑽進被窩裡,嘴唇明顯的紅腫感。
她這會看不下去書了,擱在旁邊,側過身閉眼裝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哢嚓”一聲,緊接著是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漸漸逼近,最後沒有動靜。
她忍不住睜開眼睛,觸及男人赤裸的上半身,猛的又閉上眼睛。
下一秒,男人含笑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宋辭晚,我的睡衣在你枕頭下。”
宋辭晚連忙坐起身,歪頭一看,果然在她的枕頭下,她伸手取下遞給他,很快又鑽進被窩裡。
池硯盯著被窩,利索套上睡衣,哪有半分喝醉的模樣,他懶懶道:“沒見過男人的裸體?”
被窩的人又開始裝聾,他嘴角微勾,繞到另一邊躺在床上,輕輕扯了一下被子。
他語氣有幾分無奈道:“分我一半。”
宋辭晚這才鬆開被子,下一秒,身側的男人突然靠近,她渾身一僵。
然而池硯隻是躺在她的身側,解釋道:“被子太小了。”
她這才想起來她的被子是1.8米的被子,畢竟她的床沒有池硯的床大,她也不太喜歡睡特彆寬大的床。
鼻尖傳來男性的氣息,以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宋辭晚在被窩裡悶得眼睛都有點紅了,不自然的從被窩裡探出頭。
池硯雙手放在腦後,嘴角一勾,語氣淡淡道:“梁導有一個劇本給你,是一個大女主的戲份,明天孫經紀人會把劇本給你。”
“梁導?梁川導演嗎?”
宋辭晚自然知道梁川導演的厲害,他拍的劇本基本上都是大火。
聽見他“嗯”了一聲,她有些詫異的望向他,下意識道:“你砸錢了?”
“我沒那麼多錢砸,全憑你自己,他說你業務好,沒什麼緋聞。”池硯道。
宋辭晚當然不信這話,梁川導演再怎麼也不會注意到她這個女配角身上,除了池硯砸錢,她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漂亮的狐狸眼一動不動的望著他,池硯喉結上下滾動,伸出一隻手遮住她的眼睛。
他沙啞道:“誰教你這樣望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