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摩托排氣管聲在巷子裡響起。
根據陳晚漁的指路,江澈將車子緩緩地停在了一個清漆快掉完了的破舊木門前。
“到…到了。”
車子停穩後,陳晚漁小聲說道。
年代久遠的泥磚房,斑駁的破木門,低矮的圍牆……
下車後,江澈打量下眼前的房子,微微皺了皺眉。
“嘖嘖嘖——”
“咕咕咕——”
“天殺的啊!哪個狗幣崽子又偷勞資的雞……”
……
與此同時,叫罵聲,找雞聲從隔壁的院子裡、圍牆外不斷傳出。
也不知道,到底在罵誰……
聽著不斷傳來的叫罵聲,江澈的心情略顯煩躁,他的眉頭不由得皺得更深了。
而隔壁院子裡,正在叫罵和找雞的女人也似乎聽到了摩托車聲音,一邊罵著一邊從綠色大門裡探出了張胖臉。
當她看到陳晚漁時,便直接整個從大門裡站了出來,徑直的朝這邊走來。
“嗬!”
鄒翠蓮冷笑一聲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大學生’舍得回來了啊!”
‘大學生’這三個字,她咬得尤為重,一聽便知道是在嘲諷。
見到來人。
陳晚漁的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眼神也瞬間黯淡了不少。
不過她還是開口叫了一聲:“大…大娘。”
“喲!”
鄒翠蓮繼續冷嘲道:“還知道我是你大娘啊!電話都已經打了好幾天,現在才舍得回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在外麵了呢!”
“嗯?”
原本正皺眉打量著周圍環境的江澈聽到聲音,轉頭看了一眼,隻見一個長相有些刻薄的胖女人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出了點意外,飛…飛機延誤了。”
陳晚漁小聲解釋一句。
“嘖!”
一聽說陳晚漁是坐飛機回來的,鄒翠蓮眼睛一瞪,大聲的說道:“果然是見過世麵的‘大學生’啊!竟然還有錢打飛機,我們這種農民百姓都沒打過飛機呢!”
“我……”
陳晚漁嘴巴微張,想要解釋什麼,便聽到對麵繼續說道。
“既然你這麼有錢,怎麼不把欠我們家的五萬八千塊錢還了?”
“哦,不對!現在是六萬八了!”
鄒翠蓮冷冷的說道:“你那老不死的阿嫲前天住院醫藥費花了我們家一萬,你給一起還上吧!”
“大娘,我阿嫲怎麼……”
一聽自己阿嫲住院了,陳晚漁眼眶瞬間紅了,她一時間都忘了反駁並不是五萬八而是三萬八了……
“哭哭哭,跟那個老不死的一樣,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鄒翠蓮見狀瞪著一雙牛眼,叫罵道:“那個老不死的還沒死呢,你著什麼急哭喪!”
好一個鄉間毒婦啊!
聽到這裡,一旁的江澈雖然還沒搞清楚具體情況,但是他已經聽不下去了。
他走到陳晚漁身邊看著眼前這中年毒婦冷冷道:“好歹也算是親戚,說話至於這麼毒嗎?”
“嗯?”
鄒翠蓮這才注意到江澈存在,在這之前,她並沒有注意到江澈的存在。
目中無人說的就是這種人了。
見江澈冷冷的看著自己,鄒翠蓮不由得皺眉打量了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