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紀苭卿不知道,她隻要說了,他就會信。
蕭庭風莞爾一笑,道:“那這樣一來,是不是隻有我徹底擁有過你。”
獨一無二的擁有過?
紀苭卿無奈道:“是啊,這一世隻有你擁有過我。”
但絕不是徹底擁有過。
沒有誰能徹底擁有誰,她也不可能會是蕭庭風的所有物。
蕭庭風心滿意足。
他伸出手指把玩著她的頭發,末了忽然說道:“苭苭,那本書裡的東西我們還沒有學完。”
紀苭卿一愣:“什、什麼書?”
問完她就後悔了。
她想起來了那本非常不正經的書。
蕭庭風道:“一會兒就知道了。”
紀苭卿臉色大變,她拉住他的衣角道:“我們明明才那樣過。”
這才過去了多久,蕭庭風就又要來?
這這這她的身子實在是遭不住呀!
蕭庭風卻溫柔而堅定地拒絕了她,他將她抱在床上,俯身壓了下去。
另一邊,皇宮。
蕭庭明被蕭庭風夫妻倆氣得不輕,一個人來到了皇宮最高處賞月。
他望著那一輪明月沉思。
心中卻不由自嘲。
在蕭庭風爍想要離開一段時間的時候,他的憤怒幾乎可以說是毫無理由。
其一,蕭庭風不是真的要卸掉端王的責任,隻是想陪著紀苭卿去外麵走走,若有戰時,即召即回。
其二,南闕現在隻顧休養生息,毫無還手之力,蕭庭風想要離開並非十惡不赦。
捫心自問,蕭庭明覺得自己之所以憤怒,還是因為嫉妒。
他能感覺得到,他夢中的那個女人一定是紀苭卿。
因為紀苭卿與夢中之人太像太像,讓他魂牽夢繞,讓他朝思暮想。
可他朝思暮想之人,卻是他弟弟的妻子。
且兩人濃情蜜意,恩愛非常。
憑什麼他們可以夫妻恩愛,可他卻要一個人坐在這無比孤寒的位置上苦苦堅持?
明明夢裡,他和她才是天生一對。
可夢醒時分,她卻是弟媳,是臣妻。
在夢裡,她似嬌似嗔,風情萬種。
在夢外,她與另一個男人互相依戀,互訴衷腸。
所以,在蕭庭風說想要離開去外麵走走時,他才會出離憤怒。
說白了,他就是在嫉妒。
嫉妒自己的親弟弟,擁有著那個他夢裡才能擁有的愛人。
蕭庭風緩緩閉上了眼睛,沉思著。
他必須要揭穿紀苭卿,至少要弄清楚,他為什麼會夢到那些離奇古怪之事。
他所夢到的那些,究竟隻是一個夢,還是曾經真真實實地發生過?
紀苭卿必須要給他一個交代。
可這件事情倘若說穿,紀苭卿恐怕隻會裝傻,她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敷衍自己。
畢竟她看起來就不想跟他扯上半點關係。
可就算是不想,也得把話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