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再分開一點……”
“放鬆……不疼的……”
“寶寶,你好難伺候啊。”
……
沈商年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睜開眼睛的時候,腰疼屁股疼,兩腿疼得有點發抖,這種疼痛深入骨髓,仿佛被人打了一樣。
難不成是被人偷偷打了一頓?
哪個孫子敢動這個手?
這些想法在腦子裡麵一晃而過,他平日裡為非作歹,得罪的人能圍著北城繞三圈。
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有誰會動手。
沈商年膀胱告急,他一手支撐著身體,剛爬起來準備上廁所,臉色驀然變得蒼白,薄唇失了血色。
不遠處赫然躺著一個男人。
他似乎是沒穿衣服,背對著沈商年,白皙的後背布滿了抓痕,酒店的薄被堆積在他的腰間,肩膀寬,肩胛骨明顯,簡簡單單一個後背,都異常性感。
腰肢勁瘦,再往下,被薄被遮掩住,令人遐想。
沈商年臉都白了。
沈大少爺平時肆意妄為,靠著家裡有權有勢,招貓逗狗,在北城橫著走路,平時天不怕地不怕。
他今天還是第一次,呼吸都被嚇得停了。
屏息五秒後,他默默低頭,然後臉直接綠了。
簡而言之言而總之,他仿佛被狗啃了一樣。
脖子雖然看不到,但是鎖骨處被咬得青青紫紫,胸口更是難以言喻。
又紅又腫脹。
草!!!!
沈商年也不是個傻子,剛剛還沒反應過來,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要殺你了……”
沈商年咬牙切齒。
想他一個盤正條順的大直男,好端端被一個男人上了?!
昨天還他媽是他二十六歲的生日!
奇恥大辱!
他拿起枕頭,對著男人的後腦勺招呼過去,“你特麼還睡得挺香的?你怎麼敢的?”
沈商年已經想好怎麼報複了。
找個狗,讓狗在他身上也啃兩下。或者找個男的,把這人給睡了。
然而他所有的想法,都在看清男人放在薄被上的手時,停住了。
那隻手異常得好看,骨節明顯,手指修長,膚色冷白,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
就在昨天,他還誇過這隻手的主人,說,“陳之倦,你記得給你的手買個保險啊。”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沈商年腦子裡瘋狂刷彈幕。
身旁的人終於被他吵醒,放在薄被上的手抬起來揉了揉太陽穴,他側過身,露出一張沈商年閉著眼睛都能摸出來的帥氣逼人的臉。
那雙漆黑狹長的眼睛裡還帶著點惺忪睡意,他習慣性地伸手,拉住了沈商年的手,說:“再睡一會兒。”
沈商年重重甩開他的手:“滾。”
誰他媽要跟你再睡一會兒?
陳之倦終於清醒了點,他不停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試圖知道自己到底又怎麼惹到這位祖宗了。
結果突然看到了他脖頸上通紅的吻痕。
陳之倦腦子仿佛宕機了一樣。
“你……”
他說了一個字,又很快沉默住。
沈商年敏銳察覺到他的視線,冷冷豎起中指,“陳之倦,你完蛋了,這事咱倆沒完。”
陳之倦心想,怎麼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