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唄。”沈商年耳根通紅,但是麵上酷得不行,他裝作身經百戰,見過很多大場麵的樣子,非常鎮定。
“又沒人攔著你。”
這話一落下。
陳之倦一手扣著他的後腦勺,一手挑起他的下巴。
比起他的唇,沈商年率先感受到了他的呼吸。
呼吸溫溫熱熱,帶點兒酒精味。
陳之倦第一時間沒有親上來,他隻是以一個很近的距離垂眼盯著他的唇瓣。
有些時候,目光凝聚成實體,比直接親上來還要曖昧。
沈商年心臟跳得很快,心跳聲很大,他下意識舔了一下唇瓣。
一個很細微的動作,麵前人的呼吸好像更沉了一些。
“陳之倦。”
沈商年喊他。
“嗯?”他很輕地應了一聲,哼出來的聲音落在耳朵裡莫名顯得很性感。
“你真磨磨唧唧。”
丟下這句話,沈商年拽著他的領口,往他唇上親了過去。
與其說是親,不如說是撞。
鼻尖頂在一起,唇跟唇撞在了一起。
沈商年貼了三秒,過度的緊張讓他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體會不出來什麼感覺。
他從前一直都知道陳之倦長得很帥,尤其是這張唇,又薄又好看。
現在他又總結出了一個新點:也特彆特彆軟。
沈商年鬆開他的領口,分開的時候強裝淡定,“下次要親就快點親,彆磨跡。”
陳之倦坐回車裡,他打開車門,把沈商年拉了過來,一手挑著他的下頜,重新親了上去。
他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很快離開,又落下來,貼了兩秒,張開唇咬住了他的唇珠。
那一瞬間,沈商年嘗到了他嘴裡的酒味,有紅酒,也有啤酒。
唇珠像是一顆很有嚼勁的糖果,被陳之倦張開唇反複啃咬著,迅速充血,變熱。
沈商年呼吸有點急促,他被迫彎著腰,手下意識抓住了陳之倦腰間的布料,他虛虛地攥著。
下一秒,想起來這是他的男朋友。
嗯……男朋友。
一個遠遠比竹馬,兄弟,哥們,發小,朋友占有欲更高的稱呼。
竹馬可以有很多個,哥們發小朋友也是,但是男朋友,道德允許範圍內,有且僅有一個。
這麼想著,沈商年內心極度愉悅,他用力抓住了陳之倦的衣服,最後隔著一層外套碰到了他柔韌的腰肢。
陳之倦察覺到後,緩緩睜開眼睛,睫毛掃到了沈商年,下一秒他又閉上了。
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那顆唇珠。
沈商年的感覺就是:軟,濕,滑。
以前他們玩得那麼好,他都不知道陳之倦的舌頭竟然這麼有意思。
親夠了那顆唇珠,陳之倦鬆開了他。
沈商年隻覺得嘴唇熱熱的,脹脹的。
他低頭看著陳之倦,陳之倦嘴唇顏色深紅,在冷白的臉上尤其惹眼,他向來冷淡禁欲,此時滿臉都藏著春意。
更……好看了。
“你……要不然留在我家睡吧?”
沈商年主動問。
陳之倦輕挑了一下眉梢:“這麼著急嗎?不太好吧,畢竟才剛談。”
“……”
沈商年臉色爆紅,“不是,你他爹的想什麼呢?”
他耳垂也是紅的,試圖跟陳之倦講道理:“我就是單純地感覺你現在身上濕了,快點洗澡喝點熱水不會感冒。”
“……哦。”陳之倦語氣平淡,“不是就不是唄,你急什麼?”
他唇角很輕地扯起,繼續慢慢悠悠道,“還臉紅成這樣?”
沈商年:“……”
他麵無表情地勾著陳之倦的脖子,威脅性地下壓,非常霸道地說:“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閉上嘴跟我回家,第二,叫個代駕回你家。”
陳之倦豎起食指抵在唇邊:“我閉嘴。”
沈霸道總裁滿意了。
他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上了車,把車停到了地下停車場裡。
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小貓屁顛屁顛跑過來,蹲在鞋櫃前,舔了舔爪子。
陳之倦自覺從鞋櫃裡掏出拖鞋,換上拖鞋後,他脫了身上那件濕漉漉的牛仔外套,裡麵是一件白色內搭。
內搭也有些濕了,他彈了彈衣服,輕車熟路去洗手間洗了洗手,出來的時候,沈商年還站在門邊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
陳之倦詫異看著他。
他一邊問著,一邊隨手揉了揉小貓的腦袋。
幾天沒見,小貓一開始還挺警惕的,確認他無害後,就小心用額頭蹭了蹭陳之倦的手,標記他的氣味。
陳之倦揉了揉它的小腦袋。
沈商年沒回答,忽然從一邊的儲物櫃裡翻出一個說明書,打開門,對著門開始搗鼓。
搗鼓了半天,自己倒了杯水,又開始搗鼓了。
陳之倦跟小貓玩了一會兒,納悶湊過去,“沈總在給門開會嗎?”
沈總白了他一眼,說:“我在換密碼。”
陳之倦愣了一下,“上個秘密不是好好的嗎?”
沈商年按下確定鍵。
門鎖發出了電子女聲:“新密碼已確定,歡迎回家。”
“我更喜歡現在這個。”沈商年拍拍手,關上門,把說明書扔進了剛剛的儲物櫃裡。
“現在這個是什麼?”
陳之倦蹲在地上,手指蹭著小貓。
沈商年說:“250511.”
陳之倦怔了一下,“什麼意思啊?沈總。”
聽他這賤嗖嗖的語氣,沈商年嘖了一聲,從冰箱裡拿出昨天買的蘋果,他放在桌子上降溫,準備去洗澡:“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答案明明那麼明顯。
陳之倦挑了一下眉梢,跟在他身後。
沈商年去衣帽間扯了一套海綿寶寶睡衣,他看了一眼陳之倦。
其實他們倆身材沒差多少,但是陳之倦比他高一些,睡衣款式通常會很寬鬆,所以他的睡衣陳之倦都能穿。
沈商年琢磨了一下,又掏出一套黑白色的睡衣,說:“今天先穿這個,我下次買個情侶款的。”
陳之倦高興了兩秒,看著他手上的海綿寶寶時,笑容又那麼頓住了。
“派大星的?”
沈商年:“嗯哼。”
陳之倦乾脆拒絕:“我不要。”
沈商年好奇:“為什麼?”
陳之倦抱著胳膊,麵無表情:“我跟派大星有仇。”
沈商年唇角一抽,眼角跟著一抽,匪夷所思:“人家派大星就是一顆粉色海星,招你惹你了?”
陳之倦喉結滾了一下,“就是有仇。”
“……”沈商年感覺他可能是酒還沒醒,說,“我先去洗,我洗完了你再洗,如果你急的話,客房那邊也有浴室,但是我沒用過,裡麵可能要清理一下。”
“我不急。”陳之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