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沈商年低頭看了一眼微信上的餘額。
發自內心地歎了口氣。
以前十萬他都不當回事。
可能請客一晚上就沒了。
現在竟然是他的全部身家了。
歎完氣,沈商年順帶著把他的置頂微信拉黑了。
陳之倦大概是快睡著的時候才想起來不對勁。
屋裡實在是過於安靜了。
他打開燈,踩著拖鞋,在空蕩蕩的客廳裡看了看,沒找到他的狗。
又去了狗屋。
也空無一狗。
陳之倦:“……”
他被氣笑了。
打開微信,給沈商年發了一個問號。
消息發出去後,後麵跟著一個鮮紅的感歎號。
又被拉黑了。
不用想,電話估計也拉黑了。
陳之倦罕見地頭疼了。
前幾天帶著其他男人回家。
今天早上又說談戀愛不想牽扯到雙方家庭。
主動提分手。
晚上又找上門了。
不僅找上門。
還把他的狗偷了。
優柔寡斷,藕斷絲連。
陳之倦坐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
他一向都是個果斷的人,每次作業一發,會第一時間完成,包括醫院下發的任務什麼的。
陳之倦非常非常討厭現在這種狀態。
但是他又足夠了解沈商年。
不喜歡他的話,不會跟他接吻,不會在床上一邊罵人,一邊任由他折騰。
可是喜歡了,又等著分手。
———沈商年,你到底在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