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十二點了,陽光開始曬人了。
沈商年晃了晃魚竿,決定鳴金收兵去打牌。
他去的時機正好,靳言臨時找的湊數那人去吃飯了,二缺一。
孫鶴煬麵前放著一碗冰沙,“呦,釣上來啦?”
靳言前段時間拍戲去了,是一部古代權謀劇,在深山老林裡待了許久,現在剛出來,仿佛是古代人穿越一樣對什麼都好奇。
“釣什麼?”
他好奇問。
“釣魚。”孫鶴煬說,“沈總最近沉迷於釣魚,說要陶冶情操。”
於是靳言跟著問:“釣上來了嗎?”
沈商年嘴角一抽:“沒有。”
他找了個位置坐下,抓起那疊牌,熟練地洗牌,一邊洗一邊問,“正常玩嗎?”
“對。”靳言點點頭。
孫鶴煬低頭吃了一口冰沙,說,“但是我們這是有籌碼的哦。”
沈商年看著他,“什麼籌碼?”
孫鶴煬:“我要是贏了,輸的人今天晚上去台上跳一支舞,獨舞。”
沈商年不以為意,又看向了靳言。
靳言說:“我的要求就更簡單了,輸的人給我介紹對象。”
“哦。”沈商年想了想,說,“那我的要求也很簡單,輸的人喊我一聲爸爸。”
“噗……”孫鶴煬嘴裡的冰沙剛化成水就被他噴了出來。
沈商年攥著牌後仰,“惡心人。”
靳言離得遠,笑著看戲。
孫鶴煬抽了一張衛生紙擦了擦嘴,又打了個電話找人來打掃。
他瞪著沈商年,“這還不怪你?”
沈商年臉皮賊厚,“我怎麼了?”
孫鶴煬說:“恬不知恥,這麼想當爸爸,趕緊找個老婆生一個。”
孫鶴煬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打心底覺得沈商年的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
從小到大,他和沈商年都是互懟的狀態,什麼事情都得吵兩句。
雙方長輩老是說他們幼稚。
孫鶴煬不以為意。
幼稚就幼稚吧,這世界上穩重成熟的人多得是,也不缺他們兩個。
幼稚一點活得更自在快樂。
但是最近這三年,沈商年像是成熟了很多。
雖然經常跟他一起參加各種聚會,見各種小模特小明星,但是沈商年多數時候都在角落裡,懶洋洋地玩手機。
明明在很熱鬨的環境裡,卻像是失去了五感,看上去孤單又冷清。
他們之間的狀態經常是孫鶴煬叭叭個不停,沈商年隔一會兒應一聲。
最近這幾個月,尤其是這幾天,沈商年嘴巴又賤了起來。
靳言附和道:“對呀對呀,聽說男人三十歲後精子質量就急劇下降了,年哥你要是想生孩子,這兩年就得趕緊準備了。”
沈商年耳根通紅,標準的惱羞成怒:“生不出來!”
“哦~~~”
孫鶴煬賤兮兮笑起來,“看來是努力過了啊,那確實生不出來。”
“不是。”沈商年閉了閉眼睛,修正剛剛那句話,“我不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