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年大方表示:“給你的打賞。”
陳之倦又丟開手機,坐回去,問:“會不會太多了?”
“?”沈商年頓了一下,他插了一塊哈密瓜吃,說,“多嗎?”
“多。”
陳之倦捏著他的後頸,像是捏貓一樣,很凶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肯要…著他的唇珠,像是嚼一顆櫻桃,反反複複,一點汁水都Xi不出來。
所以他放開櫻桃,qiaO開沈商年的Chi關。
吮吸哈密瓜的汁水。
遊艇上的這些水果全部都是今天空運過來的,又甜又脆。
可憐沈商年還沒嘗幾口,就被強盜搜刮乾淨了。
被放開的時候,來不及tUn咽的汁水……
從他唇邊流出來。
沈商年盯著他,說:“你什麼意思?”
“沈總給了兩百。”陳之倦用指腹幫他擦了擦唇邊的汁水,說,“我這人比較便宜,親一次才十塊錢。”
“現在親了兩次了,還差一百八十塊。”
沈商年忽然預感不好:“這兩百是打賞給你的,你什麼都不用表示。”
“那怎麼能行?”陳之倦語氣拖長,“良心難安啊。”
他一臉認真說:“得還。”
沈商年:“……怎麼還?”
“親一次十塊錢,睡一次五塊錢。”陳之倦說,“沈總自己算算。”
沈商年:“…………”
“要不你把錢退給我吧?”
“抱歉,概不退退款。”陳之倦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沈商年盯著他修長的手指,一路往上,T恤領口比較低,露出了兩節精致的鎖骨,鎖骨深陷,像是能盛水一般。
薄唇略有些紅,是剛親過嘴的原因。
眼皮很薄,睫毛又挺又長。
他心裡跟著癢癢起來,“你帶東西了?”
“……沒有。”陳之倦扭頭看了一眼床頭櫃,說,"房間裡應該有吧。"
沈商年狐疑:“真的假的?”
他走到床頭櫃邊上,拉開一看,還真有。
既然東西都有了,沈商年主動扯開了陳之倦褲子上的抽繩。
……
五點半左右,其他人陸陸續續登上遊艇,旁邊的房間原本是沒人的。
這會兒走廊響起行李箱滑動的聲音,還有其餘人的交談聲,笑聲。
“嘶……”
陳之倦吸了一口氣,他低頭跟張著嘴巴呼吸的沈商年對視一眼,說,“你能不能……放鬆一點……”
沈商年頭發都濕了。
他掐了一下陳之倦的胳膊,說:“……外麵有人……”
“聽不到。”陳之倦說,“你哼的聲音還沒說話聲大……”
沈商年:“……”
他一言不發,抓起陳之倦的手指咬了一口。
……
很久以前,好像是大學那會兒。
北城醫科大的春季運動會,沈商年跟孫鶴煬一塊翹課去玩。
陳之倦有項目,是五千米長跑。
願意參加這個項目幾乎都是勇士。
他上場前,脫下了外套,丟在沈商年懷裡。
他那會兒才十九歲,少年人的身形高瘦,膚色冷白,看著弱不禁風,可是站在起跑線上活動的時候,胳膊和腿上的肌肉那麼顯眼。
再加上那麼帥的一張臉,周圍女生的尖叫聲起伏不斷。
沈商年盯著跑道上那人,懷裡抱著他柔軟的外套。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生出一種幸福感。
大概就是,你在萬萬人眼中,隻有我知道你的外套上有一顆麻辣燙濺起的油滴。
我們如此親密。
他那時很天真,竟然以為這就是親密了。
直到現在。
他才真正地明白什麼叫親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欲妄。
隱忍的呼吸,從下頜滴落的汗水,運動後的熱度。
……
熱鬨的走廊重歸寂靜。
陳之倦捏了捏沈商年的手指,說:“你在想什麼?”
每次結束後,沈商年都有一段不應期,眼神無神,看著天花板。
可這次過了好久,他都沒什麼反應。
於是陳之倦沒忍住問。
沈商年盯著天花板,他脖子上沒有任何痕跡,畢竟今天晚上還有派對,陳醫生忍了半天。
那些痕跡都跑到了衣服能藏起來的地方。
“我在想,我怎麼這麼遲鈍。”沈商年有點懊惱地說。
“……”陳之倦不明所以,“什麼遲鈍?”
“感情上遲鈍。”沈商年說,“要是大一那會兒我就早知道我會喜歡上你,我大一就跟你表白,這樣就不會白白浪費這麼多年的時光。”
這個話題竟然有些悲傷。
陳之倦醞釀半晌,安慰道:“沒關係,現在也不晚,隻要沒錯過就好。”
“不。”沈商年搖頭,悲痛道,“已經晚了。”
陳之倦:“……晚嗎?”
“晚!”沈商年咬著被子,惋惜道,“感覺十九歲的陳卷卷時間可能不會這麼久,但應該很青澀。”
陳之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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