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鬼嚎,我沒興趣與你多言,現在將賭注拿出,我轉身就走。”
寧長安開口,神色冰冷無比。
“就憑你寧家,還不配!”
王勃冷笑!
他怎麼可能拿出這筆驚天的賭注。
三億兩黃金,就算是他王家也拿不出來,除非變賣祖業;但若是如此做,他王家徹底失去崛起希望,會淪落成石塘縣的末流勢力。
“哼!”
寧長安冷笑,鄙夷的目光釘在王勃臉上:“想要賴賬,也要看看各位叔伯同不同意,要知道這賭注,我可也隻占三分之一。”
石塘縣吳家家主吳隆跨前一步,笑道:“王兄,食言而肥,可是要被人嗤笑的。”
黑無常也冷冷道:“事到如今,你最好還是履約的好,彆讓我們難做。”
王勃變了顏色:“你們也要逼我?”
“我認為堂堂王家家主,還是要一諾千金的好。”
“是啊,賭注成立時,我等皆為見證,王兄可千萬莫讓我們難做。”
巨擘級人物,眼力毒辣,經此一戰後看出寧長安的潛力無窮,認為與寧長安交好收益很大,就算寧長安不能成長起來,今日交好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自然都力挺之。
一個個巨擘級人物紛紛開口,王勃頓時臉色煞白,他知道他沒有選擇了。
“哇……”
王勃吐血。
他身子一下佝僂下來了,這是自作自受嗎?
他邀請這些人來,隻為楊威,但現在他邀請前來的嘉賓,卻是成為逼迫向他的利刃,竟成為寧長安逼迫向他的尖刀。
王勃麵無血色,他知道他沒有選擇了。
“一天!我隻給你一天時間,不然你知道後果。”
寧長安冷冷看了一眼王勃。
寧長安一語說出,所有人的氣勢頓時齊齊鎮壓向前,全都落在王勃身上。
王勃不得不答應,他也是一方豪強,自然知道這些人痛打落水狗的打算,也知道王家完了,就此將徹底落寞下去。
“各位叔伯可賞臉,前去淺飲一杯薄酒?”
寧長安向眾人邀請。
“求之不得。”
吳隆轟然應諾,其餘人也都點頭認可,隨後跟在寧長安身後,朝著就在醉仙居對麵的客來居而去。
“長安今日大展神威,我敬你一杯。”
坐定後,黑無常開口,他很強,為人暴烈,但最喜與好漢結交。
寧長安微微一笑:“我敬各位叔伯。”
諸人皆端起酒杯,相視時都在大笑,很是開懷。
寧長安不會傻到以為,這些人是誠心在與他結交,要知道這些人原本是來為王家恭賀的,現在隻是看在他的潛力上才會如此。
眾人把酒言歡,當然黑無常也主動說出曾和寧父寧天涯的戰鬥,並保證寧天涯的失蹤的確不是他的手筆。
寧長安是相信黑無常這句話的,他了解過,黑無常從不屑用任何陰詭手段對敵,從來都是光明正大。
“可惜了,若是天涯兄在,今日肯定會和我痛飲三百杯。”黑無常歎息,道:“當日與他一戰,我惜敗一招,甚為遺憾。”
寧長安笑道:“半年後,我替我父與你戰個痛快。”
眾人都被寧長安這句話震住,但出奇的是,竟然沒人覺得寧長安是在說大話。
便在此時,有下人來報,石塘縣諸大小勢力,皆備下厚禮,前來恭賀寧長安大勝,捍衛了己身榮耀。
這些事,當然不用寧長安去應對,寧姝言代表寧長安出麵迎接。
她頗有風範,將一切事情都處理得儘善儘美。
這得益於寧母的培養,從來都是將她當做親閨女,以一家主母的要求培養。
“有美再旁,長安,你好福氣。”
吳隆笑著:“事實上,若我沒看出這妮子眼中對你的情意,我會想撮合你與我獨女。”
寧長安趕緊端酒,這方麵的話題他半點都不想去談。
但其他人卻全都在驚震!
吳隆的獨女吳清羽,同樣是潛龍令擁有者,美豔不可方物,資質更是萬中無一,不知道多少天驕少年皆拜在其石榴裙下,可吳隆父女皆眼高於頂,但今日吳隆竟然說出這種話,可想對寧長安的看重。
飯後,眾人飲茶解酒。
“各位叔伯,一日後還請陪我索要賭債。”
寧長安直言了當,沒有半分遮掩。
吳隆笑道:“這是自然的。”
黑無常道:“你不用擔心,賭約在我們麵前成立,我們有義務去做到你說的一切。”
“當然,我也會做到我說的一切,贏得的賭注我隻取三分之一,其餘的歸你們平分,且王家務必會變賣產業才能湊齊,事成之後在你們勢力範圍內的那些王家產業,我寧家絕不染指無償送你們。”
寧長安輕輕轉動茶盞,似漫不經心。
諸雄對視,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驚,王家雄踞石塘縣數百年,麾下產業遍布周邊千裡,哪怕是被舍棄出去的產業,也價值萬金,但寧長安麵對這種誘惑竟然也不動心。
“當然,我也有要求,我希望各位叔伯出手,購買石塘縣周邊的產業,到時候轉賣給我寧家,當然我會在你們購買的原有價格上,增一層來購買。”
寧長安又道。
群雄皆倒吸涼氣!
寧長安真的稱得上老謀深算!
這時候的確是寧家擴張的大好時機,可對於那些不在石塘縣周邊的產業,王家畢竟執掌了太久,一時之間的權利更迭,定然不會那麼順利,寧家畢竟人力有限,不能顧忌,怕到時候會得不償失。
索性就送出那些太遠的產業,交好他們這些勢力的同時,還能將石塘縣附近原屬於王家的產業,徹底吞並吸納。
好恐怖的少年人!
酒宴結束後,寧家議事廳。
“少主這一手當真絕妙!讓黑無常等霸主都佩服。”
七長老讚歎。
大長老道:“的確,送出我寧家鞭長莫及的產業,換來石塘縣內諸多勢力,將我寧家的實力蜷成拳頭,真的很妙。”
大長老也讚不絕口。
但唯有寧長安知道,他之所以這般做,是在未雨綢繆!
他武脈被挖,父母失蹤,必有藏在暗中的大手。
經過這段時間的推斷,他基本鎖定是陳家出手!
逼迫王家至此,為的也是想要從王勃口中,探聽一些當年真相,若最終真相探路,那就是與陳家拚殺時。
趁此之前收縮實力,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