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的蛇嘴隨著猛烈的慣性向一旁偏去,咬住了空氣。
死裡逃生的女人被回過神的其他人扯著領子向後拖,擔憂又驚訝地目視走出人群的男人。
杭啟墨修長的手指間緊緊夾著閃過一抹寒光的飛鏢。
他沒有轉身,隨手把手電筒向後一拋。
“啊——”車廂內其他人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又忙不迭瞪大眼睛死死捂住嘴。
手電筒最終被妹妹頭的男人穩穩接住。
孟澤意味深長地笑著掃了眼杭啟墨。
身姿挺拔的男人周身縈繞著強大的氣場,他掃了眼被處於狂躁中的怪物甩動尾巴砸成的一灘肉泥,薄唇緊抿。
“閃開。”
清冷的嗓音像他整個人,將所有試圖靠近的熱情凍成冰霜,不帶一絲溫度。
聞言,圍站在後車門的乘客們不敢耽擱,飛速地換了位置,騰出空來。
冷邦邦的男人長腿一踢,還在痛苦掙紮的蛇頭被他輕飄飄地踹到後車門。
怪物還想掙紮,甩動猩紅的蛇信子,嘶嘶嘶地咧開大嘴,叫囂著撲向杭啟墨。
“小心!”
看到這一幕,薑笙笙不禁攥緊手裡的衣袖,替杭啟墨擔心。
不滿她的眼睛看向彆的男人,即使男人並沒有垂涎他的老婆,孟子慕眼中的笑逐漸冷下來。
無辜純淨的狗狗眼染上潮濕的陰鬱。
杭啟墨有什麼好看的,看他一個人不好嗎?
孟子慕俯下身,微微啟唇。
還在為杭啟墨提心吊膽的薑笙笙突然感覺到耳尖被一個濕潤溫熱的東西舔了下。
她抬起頭看向護住她的少年,試圖在他臉上找出一絲可疑。
察覺到她的神色,孟子慕裝傻充愣地眨眨眼:“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
【???!!!】
【c!該死的臭蟲對我老婆做了什麼!我都沒舔過,你舔什麼!】
【舔的明白嗎你!起開,老婆的耳尖是我的!】
【嗚嗚嗚,臉紅的老婆也好可愛,好想把老婆吃掉誒嘿嘿】
薑笙笙仔細觀察他的眉眼,聞言遲疑地搖了搖頭。
錯覺吧……
殊不知,她剛垂下眼瞼,少年的喉結上下滾動,潮濕的呼吸打在他臉側的車窗,凝成一層白霧。
舌尖被他含住,孟子慕貪婪地回憶前不久軟嫩可口的觸感,直到眼尾溢出癲狂的癡笑。
老婆的耳尖真甜,比他吃過的草莓慕斯還要甜。
不能再進一步了,不然就會被警惕的老婆發現了……真是令人遺憾啊。
遺憾地強迫自己把目光從薑笙笙通紅的耳尖收回,孟子慕翹起唇角,一偏頭卻發現孟澤眼睛濕漉漉的。
孟子慕:“你怎麼了?”
孟澤:“……”
孟澤沒想到孟子慕會這麼……毫無人性,大庭廣眾之下就占小姑娘的便宜,還裝傻充愣跟真的不知道似的。
心口悶悶的,胸腔壓抑的怒火和那一瞬傳來的柔軟觸感相互交織,孟澤一言不發地垂下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