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笙笙倒不是心虛,主要怕自己露餡,結算的時候被係統判定OOC,然後哢嚓又扣除她的積分。
她的積分都是她辛辛苦苦演出來的錢,缺一分她都心疼。
雨衣男人突如其來的動作引起眾人的紛紛警惕,嘴裡罵罵咧咧的音量小了許多,就怕宋巫一個不開心,說殺就殺。
宋巫當然不會這麼做。
他還要在寶寶麵前維持他的形象,殺人什麼的血腥暴力與他無關。
“嘻嘻,你們找到異類了嗎?沒找到的話,整個人都要陪她去死了呢~”
那東西跳出來攪事了,上揚的尾音聽得正憋屈的眾人怒火中燒,怨恨地瞪向顯示屏。
說到底,還是這該死的東西的錯!
他們隻是坐個公交,就被卷入血腥殘暴的遊戲裡,命說丟就丟,它根本就是在看一群苦苦哀求的跳梁小醜,上演必死的話劇。
“哎呀哎呀,不要這麼看著我啊,我隻是想和各位玩個遊戲而已,第四場這麼簡單的遊戲,你們不會通關不了吧?”
“嘻嘻,下一站——[都盧難旦]到了!下車時切莫擁擠哦。”
前後兩車門在眾人驚駭的神色裡緩緩打開,率先走進他們視野裡的,是幾個宛若吹氣的氣球一樣的腦袋。
檢察官頭重腳輕,千斤重的腦袋頂在纖細的脖上,讓人忍不住懷疑下一秒脖子會不會承受不住,直接斷開。
臉戴墨鏡的檢察官掏出鋼筆和畫板,一個個從頭檢查到尾,手下的動作越來越慢,寫滿黑字的白紙也被他們胡亂地畫圈。
結果顯而易見,他們成功了,成功利用bu卡住了檢察官的搜查。
氣呼呼的檢察官惱怒地摘下墨鏡,猩紅的眼睛挨個掃射車內的人,嘶啞的嗓音帶著憤恨:“該死的!我記住你們這群不守規則的人了!彆再讓我遇見你們第二次!”
頂著大腦袋的竹杆檢察官下了車,車門閉合,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黑暗裡。
沒想到真被孟子慕糊弄了過去,想到前不久自己出口成臟的怒罵,不少人窘迫地腳趾扣地,支支吾吾地想要跟孟子慕道歉。
當事人孟子慕不在乎。
一結束,他像在外撒完歡的小狗興衝衝地撲到主人腳邊,嗚嗚地撒著嬌,想得到主人的誇獎。
薑笙笙相當給力地豎起拇指,開心得小臉紅撲撲的:“好厲害,還好有你,要不然我就該下車……”
【切,誰還不會個急中生智了】
【是誰嫉妒了我不說,我隻在被窩裡偷偷哭,等笙笙來哄我】
一想到下車後響起的咀嚼聲,薑笙笙後怕地打了個寒顫。
在[都盧難旦]站,404號公交停泊了會兒,幽幽繼續前進。
宋巫把黑色雨衣丟出車門,慢條斯理地整理修身的襯衫,上挽衣袖露出清逸的腕骨。
對所有人警惕提防的目光視若無睹,宋巫忽然皺了皺眉,黝黑的眼瞥了眼窗外一晃而過的血紅眼瞳。
繃直的嘴角莞爾上揚,宋巫想,寶寶等下見到他就會想起他了吧。
寶寶這樣柔弱,404號公交對寶寶而言一定很恐怖吧。
接連受到驚嚇,驚弓之鳥的眾人精神不免有些萎靡,他們不敢鬆懈,誰知道那東西會不會偷襲。
“沒想到你們能把檢察官糊弄過去,算你們有本事”,它聲音頓了頓,繼續道,“嘻嘻,大發慈悲的我好心提醒你們一句,第五場遊戲已經開始了哦。”
什麼?!
那東西簡單幾句話惹得整車的人驚慌失措地環顧四周,企圖尋找出新一場遊戲的怪物。
被三個高大男人護在角落裡薑笙笙猛然間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氣,淡到不仔細聞,都無法察覺的香氣。
她剛要提醒孟子慕他們,眼皮子驀然加重,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直接昏了過去。
“撲通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