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是草坪,不知道有沒有線索。喂,有發現線索嗎?足跡什麼的?”莫萊大聲詢問樓下的警員,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樓上也沒有懸垂的痕跡……哦?”
右側斜對麵的外牆有一條凸出的房簷,上麵被蹭掉了灰的一塊在月光下並不顯眼,可惜沒有逃過莫萊的眼睛。
“難道是走房簷過來的?沒想到那老頭身手還不錯……應該是這個房間?”
莫萊來到走廊右邊儘頭的一個房間。與受到重點關注的犯罪現場不同,這個房間冷冷清清,甚至沒個人把守,莫萊也得以輕鬆進入。
“這是……”
莫萊走近窗戶,金屬的窗框上,一絲黃色的絮狀物非常惹眼。
“麻繩……?不會吧?”
莫萊上身探出窗外。確實,這裡到對麵的陽台之間沒有任何遮擋,通過麻繩從對麵陽台過來理論上是可行的。至於如何過去……
莫萊看了看勉強能站四分之三個腳掌的房簷和被蹭掉了一層浮灰的外牆,又回想了一下漱羽老頭的身形。
這老頭有點功夫在身上。改成40分吧。
“具有可行性的手法有了,那凶器呢?”
莫萊捏著下巴觀察著房間。
“看他那副緊張的模樣,多半是個新手。那幾個房間都有人在查了,這個房間卻還沒搜過,那麼……”
床下,沒有。
書架後,沒有。
沙發下麵,沒有。
莫萊將目光投向了牆上的肖像畫。莫非是在這後麵?
就在這時,走廊裡隱約傳來腳步聲,同時工藤新一的聲音越來越近:“所以,我推測凶手應該是從這個房間……莫萊先生?”
莫萊回頭,來人正是夏洛克·工藤和雷斯垂德·目暮。
“這位先生,”目暮警部眼見樓上混進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嚴厲地開口道:“案發現場閒雜人等不能進入,還請您立刻回到宴會廳。希望您配合……”
“十五分鐘左右就能查到這裡,我開始有點承認你福爾摩斯的名號了,工藤君。”
這個銀發的外國佬和工藤老弟認識?
“工藤老弟……?”目暮警部疑惑出聲。
“這是我今天偶然認識的一位福爾摩斯迷莫萊先生,也是今天晚上宴會的賓客之一。”工藤新一單手插兜走進房間四下端詳,“但我也不是很清楚莫萊先生為什麼會在這個房間。你說我查到這裡,也就是說你對這件案子的內情有一些了解。這是否意味著……”
“你就是凶手,或者,你對這個案子已經有答案了?”
莫萊搖了搖頭,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工藤二人莫名其妙。
莫萊歎了口氣:“我當然不是凶手。而答案,過程有了,結果有了,但證明的關鍵少了一環。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先聽聽你的推理?”
工藤新一點了點頭,來到窗戶邊,還招呼目暮警官一起來看:“目暮警部,看到這根黃色的絮狀物了嗎?根據材質,它應該是從麻繩上被剮蹭下來的。再看外麵。”
他上身探出窗外,仔細觀察了一番後又縮回來。
“這片外牆上的浮灰被蹭了下來,位置剛好是成年男性的背部,而上麵的浮灰卻還在。凶手應該就是從屋簷上去到犯罪現場,又通過麻繩回到房間。至於凶手,應該就是漱羽先生。目暮警部,我拜托你們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目暮警部點點頭,“的確,他的主治醫師已經說了,他的腿傷幾個月之前就好了。另外,他和死者確實有不正當的金錢往來。”
工藤聽罷,自信的笑了笑。
“不過,現在的問題在於……”
他轉過身,看到百無聊賴的開始玩指甲的莫萊不禁有些無語。
感受到工藤新一的目光,莫萊疑惑地抬起頭來,隨即恍然大悟:“哦,凶器和凶手所用的道具是吧?”
“在場的賓客都沒有測出硝煙反應,也就是說犯人起碼有一件用於遮擋硝煙的道具,出於便攜考慮多半是外套一類的。還有他使用的手槍、麻繩什麼的,也要找出來。衣櫃、床底、書架什麼的我都已經找過了,不過還有一個地方……”
莫萊站起身,摘下牆上的肖像畫。被畫遮擋住的,是鑲嵌在牆體內部的保險箱。
莫萊仔細觀察,按了按箱體,然後說道:“嗯,我猜應該就在這裡麵。目暮警部,不知道您能否讓漱羽先生把這個保險箱打開,讓我們檢查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