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車上,伏特加一番講述後。
“十億日元搶劫案?”莫萊朝窗外吐出一口煙氣,“滅口?”
“三個外圍成員罷了。”琴酒抽完一根,又把煙盒掏出來:“本來他們可以不用死的。可惜……”
我是靈魂物質化之軀才敢這麼抽,你憑什麼這麼抽,鐵肺?莫萊瞥了一眼琴酒,“可惜什麼?”
“可惜有個女人不識時務。”琴酒點上煙,不願再透露其它細節。
開車的伏特加卻想到了什麼,轉頭問道:“大哥,就這麼處理掉,那個女人的妹妹不會有情緒嗎?畢竟那是組織重要的科學家,那種藥的發明者……”
那種藥?莫萊留了個心眼。
“她不會知道的。”琴酒用餘光觀察了一下後視鏡裡的莫萊,發現沒有什麼異常表現。
“說起來,那種藥……”伏特加還想閒聊。
莫萊豎起耳朵。
“閉嘴。”琴酒麵色一冷。
莫萊耳朵垂下。
沒辦法,隻能等會兒找“那個女人”親自問了……莫萊麵無表情。
不久。
莫萊將一支口紅丟在地上,清理好痕跡,回到了琴酒的車上。
這次結案的參與者之一,在睡夢中被槍殺。
“就這麼簡單?”莫萊挑眉。
“那是和劫匪之一的那個女人同一個色號的口紅。”琴酒無聊的看著窗外,“東京警察,隻要給他們一個理由能向公眾交代,他們就會結案。”
“偽裝成內訌就行了。沒有那麼多人會在乎真相。”
“啊……略有耳聞。”莫萊輕笑一聲,“我聽說有一天,東京警察搜查一課開檢討會。”
“站在台上的目暮警部說:‘關於這件案子,認為東京警察有能力查出真相的請站到左邊,認為東京警察沒有能力查出真相的站到右邊。’”
“人群散開,隻有一個人站在中間。目暮警部問:‘那你是怎麼想的?’”
琴酒瞥了莫萊一眼。
“那人抬頭說,‘我對外宣稱東京警察有能力查出真相,但我知道他們實際上查不出來。’”
“台上的目暮警部大驚失色:‘廳長,你怎麼站在下麵?!’”
“噗,咳咳……嗯。”開車的伏特加沒繃住,笑出聲來又強行忍住。
琴酒轉過頭看向窗外:“……無聊。”
“快到那個女人的公寓了。要是讓她跑了……”
然而話雖這麼說,琴酒自己都覺得這種事不可能。
以那個女人的心理,她為了救妹妹,會攜款潛逃?
還是以莫萊的身手,會給她放跑了?
因此,他也隻是略作警告。
……
宮野明美的公寓下,一輛平平無奇的車內。
“我就想不明白了,有十億日元去哪裡不行?!”
主駕駛位上的男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妹妹真的就那麼重要嗎?那可是十億,十億!”
“你不會懂的。”宮野明美神情堅定。
她們姐妹二人幼年失去雙親,相互支撐著長大,情感之深外人難以想象。
“那我隻要三億,行吧?”男人的拳頭攥緊又放開,“你就說我拿了三億潛逃了,把剩下的交給組織不行嗎?大不了我讓他們追殺!我就不信了,隻要能逃走……”
“不行。”宮野明美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