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她兩人如何掙紮,此人那雙手就好像鐵鉗一般牢牢攥在她們的脖頸上。
條條白色絲線忽然自這人雙手上出現,沿著這兩人的脖頸開始不斷往下蔓延。
“彆掙紮了,我這東西可是用‘陰腐蠶’吐的絲混合著苗疆‘血蟲蠱’吐的絲編織而成,專克你們這些外物加身的廢物!”
“能死在這等寶物之下,可是你們的榮幸!”
這人獰笑起來,眼神中滿是得意之色。
黎東瑛已經逐漸失去了掙紮的力氣,她的天運本身就處在被壓製的狀態,再加上開始就受了傷,現在已經有些扛不住了。
秦雨蒙雖然還在竭力掙脫,但她畢竟沒有融合那股五猖神意,隻憑這件紙衣的加持,幾乎沒有掙脫的可能。
我現在又被反噬成重傷,術法無法使用,法器又忘了帶,局勢似乎已經邁入了一個死局!
“等等……法器……”
絕望之下,我的精神反而冷靜了下來,我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想法,我探手往箱子中一掏,在箱子底部,我的指尖忽然觸及到一個細長之物。
此刻我已經分不清這是否依舊是錯覺,我順勢抓住此物拿了出來,抬手便將它對準了那人用儘全力敲了下去。
青紫色的紋路亮起,一道悶雷聲炸開,那人身上瞬間出現一片焦黑色。
插在地上的拂塵如活了過來一般瘋狂蠕動,白色絲線如潮水般縮回拂塵中。
沒了拂塵的加持,那人的手也隨之恢複原樣,秦雨蒙與黎東瑛摔到地上。
這兩人在落地的瞬間便同時暴起,一左一右以夾擊之勢飛撲了上去。
那人從劇痛中恢複過來,第一時間就想去拿地上拂塵。
黎東瑛身上那狴犴虛影驟然亮了幾分。
她低吼一聲,這聲音如驚蟄之雷震懾心神,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意識中上好似有一層浮塵被掃去,此刻我終於確定手中拿著的就是我家的法器,眼前這一切也不是反噬之下的幻覺。
而對方被這聲音所懾,速度不由慢了幾分。
秦雨蒙甩出手中匕首,泛著寒光的匕首刺穿此人手臂。
此人痛呼一聲下意識把手往後一縮,黎東瑛已經到了他的近前,手中甩棍兜頭抽向他的腦袋。
這人抬手一擋,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起,黎東瑛這一棍不但抽斷了他的胳膊,還順勢帶著他的胳膊打在了腦袋上。
哀嚎再次響起,這人尚未倒地,趕到近前的秦雨蒙已然將匕首從他的右手上抽出。
匕首迅捷如電上下閃動,隻眨眼的功夫,秦雨蒙便用匕首在這人身上留下了數個血洞。
我眼皮狂跳,秦總這手法可真是太狠了,這幾下刺的都是對方的一些特殊穴位,同時還抹了他的手筋腳筋,很多頂尖的殺手下手都不一定有這麼利索。
黎東瑛也沒閒著,手中甩棍左右開弓,這人腿上和手上都傳來骨折的聲音。
幾聲慘叫過後,這人強忍著劇痛色厲內荏道:“你們不能殺我,我是九流會的長老,殺了我九流會的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什麼九流會八流會,你殺了那麼多人,該死!”
黎東瑛怒火難消,她也知道將這人抓回去不好直接定罪,抬起甩棍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