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長也被小夥子的心意打動,他又心疼女兒,便答應了這件事。”
“但他女兒已經被他父親許了個娃娃親,在當時那個環境下,婚姻大事還是要靠父母做主的,他不能違逆父親的意思,直接讓自己女兒走肯定是不行的,思來想去之後,他這才想出這麼個計策。”
“女兒獻祭給了河神,誰也說不出什麼來,到時候她就可以偷偷跟那小夥子去國外過上好日子!”
秦雨蒙麵露訝異,“那個年代,肯為女兒做這種事的父親可不多。”
我點了點頭,這並不是說那個年代的父親就不愛女兒,而是社會環境所迫罷了。
“按照謀劃,他故意選擇了河道邊的一株大柳樹下作為獻祭場地。”
“他對外宣稱那株大柳樹就是河神的化身,實際上他親自下河在柳樹下的河堤處掏了個洞,到時候隻要女兒鑽進這個洞裡先躲好就行,等人一散,她就可以趁夜色遊出去跟那個小夥子私奔。”
“這原本是件好事,可獻祭那天卻出了意外,他們在往回走的時候忽然風雲變色,緊接著就下了大雨。”
“村長慌了神,他想回去救人,但村民卻死死的按住他,說河神已經顯靈,他不能反悔。”
“等到晚上他終於找機會回到河邊的時候,他女兒已經被淹死在柳樹下的那個大洞裡了!”
“那小夥子悲痛欲絕,他找到村長表示這事不怪他,是老天不讓他們在一起,隨後這小夥子竟在那個洞裡自殺了,他臨死前讓老村子就將他兩人的屍體葬在這裡。”
“村長將這兩人葬下後不到半年就鬱鬱寡歡而終。”
“一場悲劇本該就此結束,但任誰都沒想到的是第二年恰好天又逢大旱……”
秦雨蒙接過話茬,“然後就又有人搞起了獻祭,死的人一多就養出了陰邪的東西對吧?”
我點了點頭,“柳樹通陰,尤其是種在河邊的,那株柳樹年歲久遠,本就已經有通靈的跡象,那幾年大旱有不少尚未破身的女孩死在樹下水洞,導致那株柳樹異變,孕育出了一個十分厲害的‘邪靈’。”
“它每隔幾年就會害人,後來柳行村的人找到我爺爺,我爺爺本想直接將那個邪靈斬了,但那玩意兒經過將近百年的孕育邪門的很,已經跟當地水網地氣互相結合。
“無奈之下我爺爺隻能另辟他法,將邪靈禁錮在原地,然後再以紙人代替活人,每年都向其獻祭消弭它的怨氣,等到時機一到,再將其斬殺。”
“獻祭的紙人被送出來,臉還變成了我的臉,這麼說來是有人衝著我來的?是那個九流會?”
秦雨蒙眸光一凝,“你不是說九流會暫時不會找咱們的麻煩麼?”
“按正常來說確實是不會。”
我眉頭緊皺,任何圈子都有自己的規矩,我們玄門也不例外,九流會還沒強到可以無視這些規矩,但跟我倆都有仇的現在就隻有這個九流會,這不得不讓人懷疑。
“是不是九流會,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真要去?你身上不是還背著反噬麼?”
“這事如果不是意外,隻靠躲可躲不過去。”
秦雨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旋即話鋒一轉問道:“那要不要請黎警官跟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