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碎了,劉永川額間的鮮血也順著臉頰流下來。
他用手抹了一把,怕彆人笑話他連個陪酒女都擺不平,抬手給了林予棠一耳光。
林予棠被扇得眼冒金星,額頭撞在牆上,瞬間起了個大包。
好不容易搖搖晃晃地爬起來,卻又被劉永川按在茶幾上。
“今天你是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林予棠抬腿踢他,雙腿卻被他死死壓在桌麵的邊緣,像是要斷了似的,疼得她生理性眼淚直流。
劉永川的臉和脖子上被林予棠抓出一道道血痕,左右開弓又給了她兩耳光。
雙手也被鉗製住,林予棠再也沒辦法反抗。
她大喊救命,企圖喊來應侍生,企圖喊來等在離包廂不遠處的江序。
可惜包廂隔音好,她喊不來。
一個公子哥摸著下巴跟旁邊的人笑道:“教授的女兒被這種禿頂肥男硬上弓,這種畫麵可不是想看就能有的,真爽!”
同伴回應:“誰能想到教授的女兒能有一天親自在哥幾個麵前表演活春宮呢哈哈哈...誒,劉永川得有二百斤吧?彆給人壓死了哈哈哈哈哈......”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進周硯修的耳朵裡。
傅逸塵剛才出去接電話,推門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
心裡大叫不好。
正要上前阻止,眼前卻突然飛過一個空酒瓶。
砰——
空酒瓶與茶幾相撞的碎裂聲打斷了包廂裡的一切嘈雜。
剛才看笑話的幾個人在這一聲過後正襟危坐,原本還在議論的太太們臉都嚇白了。
沒人知道是什麼惹怒了周家這位閻王爺。
就連劉永川都被嚇得瞬間醒酒。
男人陰沉著臉,周身散發著令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空氣近乎凝固,誰也不敢出聲,就連喘氣聲都在極力控製音量。
忽然,角落裡傳來一道懶散的聲音。
“棠棠——”
棠棠?
整個屋子裡還有誰叫棠棠?
總不能是林予棠吧?
周總怎麼可能對她這麼親密。
可是除了她,還能是誰?
林予棠都快被劉永川嚇尿了,聽到男人的聲音,哆哆嗦嗦地坐直了身子,看清男人的臉後,心裡原本的恐懼中又添了一絲緊張。
不知為什麼,她每次見到周硯修都會莫名其妙緊張。
眼淚奪眶而出,林予棠淚眼朦朧地看著那個如同救世主般的男人,大腦一片空白。
腦海中一遍一遍地循環播放著一道聲音,
隻有這個人能救她。
隻有他。
眾人見周硯修的眼神一動不動地定格在林予棠身上,於是也紛紛看向林予棠。
隻見女孩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被嚇得慘白,眼淚掛滿了臉頰,妝卻沒花。
如果不是這種情況,那幾個陪老公來應酬的富太太都想找她問鏈接了。
良久,在眾人的注視下,女孩動了動嘴唇。
“舅舅——”
靠在門上看戲的傅逸塵驚訝:舅舅?!
眾人大吃一驚:舅舅?!
劉永川更是驚掉了下巴:舅!舅!!!!
這陪酒女叫周硯修什麼?
舅舅?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竟然是周總的外甥女?
他剛才當眾怎麼了周總的外甥女來著?
罵她是臭婊子,還說要當眾辦了她......
周硯修走到林予棠身邊,把人輕輕拉起來,護在懷裡,居高臨下地看著劉永川,“劉總要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