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辰不甘心。
她憑什麼走?
要分手也該是他提,不然他的麵子往哪擱?
再說了,這麼多年他為林予棠付出了那麼多,最後就落得一句“惡心”,他怎麼可能讓她這麼輕易離開?
“林予棠——”
周斯辰幾步上前拽住她,“我讓你走了嗎?”
......
樓上,周硯修站在書房的窗口,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樓下爭吵的兩人。
看著周斯辰那欠揍的樣子,周硯修眉頭緊蹙。
昨晚帶林予棠回來,一是為了安全,再就是給周斯辰一個懸崖勒馬的機會。
可惜他不但沒抓住。
還徹底走向了深淵。
昨晚他的人親眼看著周斯辰進了顧清芷的家門,一夜未出。
期間點過一次外賣,是避孕套和情趣內衣。
這些年他把周斯辰帶在身邊,悉心教導,生怕他會變成他生父那副德行。
可惜,有些東西是刻在基因裡的。
人力怎麼改變?
樓下,周斯辰還在發泄著不滿。
“林予棠,你還說我惡心?你知不知道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怕疼,這幾年我能去酒吧找那些女人睡嗎?”
林予棠身體猛地一怔,這幾年?找那些女人睡?
原來在她以為擁有一段幸福美滿的感情時,他就已經爛掉了。
可是,在最後的最後,他為什麼要告訴她?
為什麼要把毀掉她所有的念想?
林予棠看著周斯辰齜牙咧嘴的樣子,突然想到一個詞:麵目可憎。
周斯辰還在繼續輸出:“還有,你整天像條死魚似的,也不想想都什麼年代了,誰還跟你搞什麼純愛?跟顧清芷學著點吧你,同一個爸生的,差彆怎麼這麼大,怪不得她媽能擠走你媽上位...”
啪——
林予棠眼圈通紅,揚起手扇了周斯辰一耳光。
她用儘了全身力氣,周斯辰被打得偏過頭去。
他愣了幾秒鐘,慢慢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林予棠,嘴裡喃喃道:“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他可是周斯辰,也是區區一個女人能打的嗎?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挨過打,林予棠這種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也敢打他?
周斯辰怒火攻心,抓住林予棠的衣領,抬手就要打回去。
手剛抬起,被一道冷冷的聲音打斷——
“周斯辰,住手。”
周硯修站在不遠處,冷冽的眸子緊緊盯著周斯辰停留在半空中的手,那目光像把鋒利的刀,恨不得將周斯辰一層一層地剝開。
周斯辰轉頭看到他的那一刻,身體劇烈地抖了一下,嚇得迅速抽回那隻高高舉起的手。
周硯修氣定神閒地走到他們身邊,溫柔地捧起那隻手。
周斯辰不明所以,戰戰兢兢地把頭低下。
下一秒,周硯修猛地一掰,劇烈疼痛感瞬間襲來。
周斯辰疼得齜牙咧嘴的,連忙求饒。
周硯修鬆開手,“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這副德行。”
他把目光投向林予棠:“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周先生,”林予棠接過周硯修遞過來的紙巾,“我們恐怕不順路。”
“是嗎?”周硯修挑眉,“都沒開始,你怎麼知道不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