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呢,他對自己的好感到底是什麼程度,又能發展到哪種地步呢?
他這種身份的人,換女人比換衣服還簡單。
換衣服還得脫還得穿還得整理,換女人不過一句話的事。
若是哪天他對她沒興趣了,她自己卻已深陷,又該怎麼辦。
她不想再經曆那樣的情傷,卻也不想強迫自己違心地同他相處。
不如就先順其自然,趁這點好感還沒放大,再考察考察。
沒過一會兒,周硯修結束工作,低頭在林予棠額間印下一吻:“瞪著大眼睛想什麼呢,不再休息一會兒?”
林予棠實話實說:“嗯...在想發生了昨晚的事,以後該怎麼跟你相處。”
周硯修躺下,把她摟進懷裡:“假結婚變真結婚。”
“啊?”林予棠為難地看著他。
“不願意?”
她歎了口氣:“不是啦,隻是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好,那我問你幾個問題,”周硯修換了個姿勢抱她,把玩著她的發絲,“跟我生活在一起,你覺得開心嗎?”
林予棠認真地點了點頭:“挺開心的,比在顧家生活的開心多了。”
下一秒,周硯修一本正經地問道:“那,昨晚我讓你舒服嗎?你是否滿意?”
他們認識時間很短,短短的時間裡領了證滾了床單,現在周硯修還要跟她探討床笫之事,還那麼一本正經。
林予棠總覺得這個畫麵太搞笑。
雖然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周硯修卻又問得那麼認真。
林予棠隻好鼓著腮幫子點了點頭,然後把臉縮進被窩裡,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
周硯修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多。
他準備叫個餐,就跟林予棠在房間呆一下午,不出去了。
剛好也能跟她把幾年前在陵園相遇的事情說一說。
誰知道剛要叫餐,門卻被人拍得哐哐作響。
“周老板,還不起床啊周老板!”
又是傅逸塵那個王八蛋,打斷他兩次了。
周硯修起床穿好衣服,準備連昨晚下藥的帳同他一起算。
“棠棠,我先過去,你休息好了再出門。”周硯修邊係扣子邊說道。
其實她也沒什麼可休息的了,淩晨四點睡到現在已經睡足,肚子餓得咕咕響,得趕緊去覓食。
他們兩個前後腳出門。
林予棠叫上程暖去餐廳吃飯,周硯修則是去收拾傅逸塵。
什麼事跟他胡鬨都行,唯獨林予棠這裡不行。
如果林予棠根本就不情願,昨晚那兩杯下了藥的飲品就將變成他們決裂的證據。
萬一他在藥物作用下傷到她了該怎麼辦?
傅逸塵此刻正在湖邊躺著看葉驍和江聿釣魚。
戴副墨鏡,杯子裡插著的吸管七拐八繞地固定在嘴邊,倒是悠閒。
江序來給江聿送報表,放在傅逸塵旁邊的桌子上:“逸塵哥,剛才我從大廳出來,好像看見硯修哥在找你。”
“是嗎!”傅逸塵摘掉墨鏡,從躺椅上坐起來,“也不知道你硯修哥要怎麼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