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趙小姐雖然脾氣臭性格差,把圈裡人得罪了個遍,但是礙著她背後的趙家,還是得尊著敬著。
於是她來之後,眾人都被召集過去迎接,再怎麼樣也得過去打聲招呼。
一眾人都在山莊宴會廳裡奉承這位趙小姐。
林予棠和程暖坐在一邊吃東西,沒上前去巴結。
她倆是知道這個趙清月的,最愛欺負人刁難人的主兒,被她惹上的人不死也得扒層皮。
本來就沒什麼交集,也沒什麼地方需要借趙家的光,犯不著上前去奉承討好。
隻是沒見周硯修。
江序剛才跟她們說人工湖旁邊有熱鬨可看,她們貓著腰趴在露台上等了半天什麼也沒瞅見。
林予棠沒什麼興致,玩了會兒小遊戲,再抬眼往門口看時,看到了姍姍來遲的周硯修和傅逸塵。
“走啊,你不是說想去酒窖看看。”程暖催她。
“不去了,”林予棠關掉手機,收回鎖定在周硯修身上的目光,“他過來了。”
程暖驚:“感情你剛才心不在焉的,是因為周硯修不在?”
“不是啦,”林予棠心虛掩飾,“他要是過來,我肯定得陪著說話,他遲遲不露麵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走...”
“硯修哥!”
林予棠還沒跟程暖解釋完,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清亮的嗓音。
兩人齊齊看過去,原來是趙清月“親自”過去迎接周硯修了。
江序小跑過來,拽起林予棠往前走。
“硯修哥,好久不見呀!”趙清月一見到周硯修便上前去挽他的胳膊。
周硯修側身一躲,剛巧江序把林予棠推到他身邊,他順勢攬住林予棠的腰,對趙清月說道:“好久不見,介紹一下,我太太。”
趙清月的眼神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打量了林予棠好幾遍,微微揚起頭,似用鼻孔看人。
她看了眼周硯修牢牢握在林予棠腰上的那隻手,這才皮笑肉不笑地同她打招呼:“你好,我是趙清月。”
臉上滿是不屑與譏諷。
語氣雖聽不出什麼不對,但她那雙細長的眸子裡還是布滿了獨屬於女人間的惡意。
眼神像刀子似的,要把林予棠活剮了。
難不成這女人暗戀周硯修?
可是林予棠記得,趙清月一直喜歡的人是傅逸塵啊。
“硯修哥,阿箏昨兒還給我打電話呢,說國外哪哪都不好,想你了呢。”趙清月的眼神有意無意地往林予棠身上瞟了一眼。
阿箏...看來是周硯修那個在國外的表妹?
原來趙清月對她的敵意是因為這個叫阿箏的表妹。
周硯修語氣有些不耐:“當初是她自己鬨著要出國,現在反倒嫌棄了。”
這話說得聽不出什麼意思。
林予棠覺得,像是作為哥哥佯裝生氣,又像是作為昔日情人在怪她任性出國導致他們分手。
她靠在他肩上的腦袋輕輕挪開了半分。
趙清月捂著嘴咯咯笑了兩聲:“好啦硯修哥,彆說她了,說說你吧。昨天有人跟我說你突然結婚了我還不信,今天一來可算信了。”
“不過...”她又笑了笑,眼神拐了好幾個彎,又回到林予棠的身上,“下次硯修哥帶出來的嫂子,還會是這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