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棠搖了搖頭:“沒有,傅逸塵做事不漏風。他說,他這麼做是有原因的,說什麼周硯修這麼多年才得償所願不想看我們兩個明明對對方有戲卻彆扭著,說了一大堆我也沒聽懂...”
程暖問:“那昨晚和周硯修...你感到反感了嗎?”
林予棠知道程暖是什麼意思,垂著眸子搖了搖頭:“是我同意的。”
“所以你對他...”
“隻是有點好感,”林予棠揪著衣服上的絲帶,“不過這點好感也要沒了,你沒聽趙清月說麼,人家還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妹在國外,人家的小青梅馬上就回國了,說不定到時候我還得給人騰地方呢。”
程暖噗嗤一聲笑了:“棠棠,我聽你這話,像是在吃醋。”
“我沒有,”林予棠毫不猶豫地否認,“我隻是覺得自己被耍了而已,說好合作幫我,他表妹回來我們的合作關係說不定會終止,就沒人幫我了。”
程暖心下了然,也沒再逼問。
這個月她去過濱江一號幾次,林予棠和周硯修兩人之間明明就是有火花的。
結果一個不願承認,一個就軸得該上油非得尊重對方。
彆說傅逸塵,就連她都想給他倆下藥關一個房間了,隻是沒機會實施而已。
這下傅逸塵把這壞事做了把這壞人當了,正好也順了大家的意。
聽說周硯修把他揍了一頓,胳膊都脫臼了,程暖想,所有人都會在心裡好好感謝他為林予棠和周硯修走向幸福做出的犧牲的。
宴會廳裡,林予棠和程暖離開後,趙清月待著也沒什麼意思,一個人散步到花園裡打電話。
整個宴會廳裡,願意搭理她的也就何初雲一個人,其他人都是麵上笑嗬嗬客套幾句就躲得她遠遠的。
趙清月走到個僻靜處坐下,長椅旁開著一叢茂盛的花,湊近一看才發現是四季海棠。
她現在看見海棠花都渾身不舒服。
憑她的直覺,那個林予棠可不是個善茬。
她都當眾挑釁成那樣了,竟然還能麵不改色地衝她笑。
看似一言不發,實則是等著周硯修處置她。
她敢打賭,如果周硯修真的找人把她趕出去,那個林予棠也一定會袖手旁觀。
看來沈箏這次回來,是要碰上硬釘子了。
她得先打電話給沈箏打個預防針。
這電話剛撥出去,轉頭便看到林予棠和程暖。
她們倆不想把大好時光浪費在房間裡躺著,於是聊完昨晚的事情之後,去找江序打台球追分。
林予棠想溜達溜達,程暖非得走近道,這一走就碰上了那個討厭的趙清月。
趙清月那邊電話剛撥通,正想跟沈箏描述一下林予棠有多難搞,看到這兩人的那一刻便改了主意。
語言不一定能描述到位,還是讓沈箏親自聽一聽比較好。
“林小姐。”趙清月主動迎上去打招呼,“剛才我那幾句玩笑話真的是不好意思,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