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珣看了眼周硯修的臉色,繼續說道“周總,我大膽猜測一下,您跟太太之間的問題,很可能就是因為您不溝通,您看,您平時說話都恨不能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他聲音越來越小,甚至不敢抬頭觀察周硯修的表情。
沒想到,周硯修不僅沒惱,反而問道“我該怎麼改我的說話方式?”
“這這這,這隻能慢慢來,儘量把話擴充一下就好。”
陳默道“您跟太太還是先溝通一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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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程家老太太的葬禮。
老太太與病魔在死亡邊緣苦苦鬥爭許久,終於在前天清晨徹底脫離了病痛的折磨,徹底解脫。
下班時間,傅逸塵又巴巴地跑到江海集團來逮周硯修。
“喝一杯去?”
周硯修道“不去。”
傅逸塵蔫不拉幾地癱在沙發上,今天大家都去參加葬禮,連個陪他喝酒的人都沒有。
他淚點低,參與不了這種場合,知道周硯修應該也不會去,所以特地跑來逮他,誰知道周硯修也不願陪他去。
“最近江海不是都沒什麼事了嗎?前段時間那麼忙,正好咱倆放鬆放鬆去?”
周硯修穿好西裝外套,整理了一下儀容“我去一趟程家。”
“不是吧?”傅逸塵道,“你不是向來不愛參加外麵那些場合嗎?”
“棠棠過去了。”周硯修拿起車鑰匙往外走,“你那些爛攤子收拾完了嗎,還有心思喝酒?”
“彆哪壺不開提哪壺成不成啊?”
周硯修輕笑一聲“那你哪壺開,說來讓我提提?”
“好啊你,娶了媳婦忘了兄弟,現在都這麼跟我說話了!”
最後,傅逸塵還是決定跟周硯修一起去程家。
葬禮基本結束,沒剩多少人。
周硯修到程家後,先去上了一炷香。
程振邦雙目紅腫,過來同他道謝“多謝周總來送我母親一程,還有之前的項目多謝了。”
周硯修拍了拍程振邦的肩“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伯父言重了。”
程振邦今天本就情緒敏感,聽到周硯修這話,眼圈瞬間紅了。
他看了眼遠處的林予棠,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淚“周總對棠棠這麼好,我們就放心了!”
“程伯父,那我先過去找棠棠,您先忙。”
周硯修能過來上炷香,就已經很給麵子了。
他向來不參與這種場合,今天過來也一定是看在林予棠的麵子上。
也足以說明他對林予棠的重視。
聽說前幾天周硯修還為了林予棠,在周家老宅硬鋼周老太太。
程振邦長舒一口氣,之前一直擔心,這下心裡的大石頭也總算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