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婿身為藩王世子,財大氣粗也情有可原。”
青城山弟子們也都炸開了鍋,一個個興奮至極。
“王師兄,師弟沒聽錯吧?月薪五兩銀子?”
“天呐,一流身手的月薪十兩銀子?”
“咱們在青城山,每個月才三百文,這麼一想,師父他老人家也太摳了吧?”
“李二狗,你他娘竟然說師父壞話?師父傳授你劍術怎麼不說?”
“對,咱們在青城山管吃管住,不僅能學劍術練內功,每個月還有三百文錢,師父待我們已經不薄了,那個……我願意加入鏢行。”
“我也願意,我也願意。”
很快就有數十人爭先恐後的走上前。
魏冉微微一笑:“除此之外,還有些額外待遇。”
“押鏢外出有額外食宿補貼,押鏢途中意外負傷者帶薪休假,發撫恤銀。”
“不慎犧牲者,享有五百兩撫恤銀待遇。”
“但,條件也有一個。”
原本還異常狂熱的青城山弟子們,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條件就是,跟本世子離開青城山的那一刻起,你們與青城山再無任何關係。”
“不能再以師兄弟、師姐妹相稱,並忘掉你們在青城山的所有經曆。”
“並且,永遠隻能服從我一個人的命令。”
“哪怕你們的掌門師父對你們發號施令也不行。”
弟子們不約而同看向穆雲峰。
穆雲峰有些愕然,和穆景川同時皺起眉頭,似乎有些難以接受。
如此一來,他就徹底被架空了。
這就是魏冉的最終目的。
隻有絕對的掌控權,他才敢吸納青城山的精英。
不過見穆家父子麵露難色,魏冉主動解釋道: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加入本世子陣營後,你們需要避嫌,要和青城山斷絕一切關係。”
“這是出於對你們,以及青城山的保護。”
穆雲峰細細一想,便暗自點頭。
他主動站出來道:“殿下所言,既我所言,你們自當遵從。”
“今後,你們隻能服從他一人,哪怕為師命令你們,也要得到殿下的允許才行。”
“不用擔心為師會心生不悅,你們誰想追隨殿下儘管去,為師絕不乾涉。”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
那些躍躍欲試的弟子們也都不再猶豫,幾乎全部爭先恐後邁步上前。
魏冉見狀滿意點頭道:“三日後,本世子與穆傾城成親,五日後一早,你們隨我離開。”
“你們還有五天時間準備,在此期間可以跟家裡人去告個彆。”
“就這樣,散會。”
魏冉轉身瀟灑離去。
演武場的石亭後麵,沈夫人含笑望著穆傾城道:“傾城,他是不是你眼中的年輕有為?”
穆傾城俏臉一紅,卻咬著唇兒倔強搖頭:“隻是仰仗身份權勢而已,算不得真本事。”
“你呀,就是死鴨子嘴硬。”
沈夫人抬手點了下穆傾城眉心。
穆傾城突然有些:“娘,我們成婚是不是有些太著急了?”
“還有三天就成親,我……我怕。”
突然之間要成親了,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沈夫人柔婉一笑:“你跟娘來,娘教你一些婚後作為一名妻子應儘的責任與規矩。”
穆傾城被母親拉著離去。
但路過一根木柱時,沈夫人突然輕咦一聲。
“誰在木柱上刻詩?”
穆傾城好奇湊上去觀望,並喃喃自語:“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沈夫人驚訝無比:“這應該是你爹的字跡,他竟然還會作詩?”
穆傾城美眸瞪大:“我爹還有這般文采?”
兩人都滿臉不信。
這時,一名路過的女弟子恭敬道:“師娘,師姐,這首詩是那位殿下所作,師父以劍代筆刻寫在木柱上的。”
沈夫人和穆傾城同時愣住。
魏冉會寫詩,還寫的這麼好,讓她們始料未及。
尤其是穆傾城,原本還很抗拒和魏冉成親的想法,一時間鬆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