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空心疼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但為了麵子,也隻能目送沈幼娘離去。
讓你擺闊,傻了吧?
他是義子,又不是親子。
能攢下一萬多兩的家業實屬不易。
現在倒好,幾年的黑色收入直接沒了。
沈幼娘退出雅間後,就直接找到了吳春娘,在其耳邊小聲交代了幾句。
“春娘,等下你去給他們安排幾個房間居住。”
“順便把那幾個染了花柳病,被調去乾雜活的姑娘安排過去。”
吳春娘直接呆住。
“還有,先前離開的那個老頭回來後,記得第一時間去通知我。”
“愣著作甚?快去啊。”
“哎,好嘞。”
吳春娘直接去安排了。
大概一個時辰後。
田猛回到了百花樓。
顧長空急忙上前問道:“田老,可有發現?”
田猛神色平靜道:“閔王府守備薄弱,隻有一個小宗師坐鎮,其餘小雜魚不足為慮。”
“正如王爺預料,錦兒已經被替身控製,就關押在王府東苑。”
“怕有隱藏高手坐鎮,老夫沒有打草驚蛇。”
顧長空如釋重負的笑了笑:“看來是我們高看李寶樹了,不過沒想到的是,錦兒竟然真的栽在此子手上。”
田猛問道:“何時動手去把錦兒姑娘解救出來?”
“不急。”
顧長空冷笑道:“那丫頭心高氣傲,在北涼時誰都不放在眼裡,先讓她吃點苦頭。”
“咱們長途跋涉風餐露宿,今夜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帶李寶樹父母一同前往。”
田猛皺眉:“當心遲則生變。”
謝遠把手從姑娘衣領中拿出來曉笑道:“田老,一晚上而已,能有何變故?”
“田老未免有些太緊張了。”
田猛冷冷掃視二人一眼,心中暗罵這兩人早晚會死在女人肚皮上。
顧長空淡淡一笑:“田老,放輕鬆,李寶樹父母還在我們手上呢。”
“對了,李寶樹那小子在不在王府?”
田猛搖頭道:“正因為他不在王府,我才擔心遲則生變。”
顧長空想了想,鄭重點頭道:“也好,今夜子時,月黑風高,先把錦兒救出來。”
謝遠和陳魁安雖然不情願,也可沒有多說什麼。
而得知田猛回來的沈幼娘,第一時間從後門乘馬車去了閔王府。
接待她的是溫夫人。
得知魏冉不在王府,沈幼娘心急如焚:“殿下竟然不在?這可如何是好?”
溫夫人淡然問道:“沈掌櫃,看你如此著急,究竟發生何事?”
沈幼娘此時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攤牌告知。
“北涼那邊來了幾個叛徒,其中還有一位田老,是大宗師。”
“他剛剛來王府探查情況後安然無恙的回了百花樓,至於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不得而知。”
“北涼叛徒?來閔王府溜達一圈又安然離去?”
溫夫人心頭一驚,旋即陷入沉思。
對於魏冉策反百花樓這步暗棋的事,她是知道的。
但具體是如何策反,魏冉沒有明說。
不過聰明如溫夫人,結合錦兒給出的暗號,稍一推敲就不難猜到一些大概。
“沈掌櫃,你的情報很重要。”
“但冉兒不在,接下來我需要你配合我行事。”
沈幼娘來了興趣:“夫人心中是已經有了計劃?”
溫夫人唇角一勾,眉眼一彎。
“江湖上無色無味的蒙汗藥多的是,以沈掌櫃的人脈,應該不難搞到吧?”
沈幼娘眼睛越來越亮。
“夫人放心,請靜候佳音!”
她起身告辭離去。
溫夫人也沒閒著,通知了雲柔一聲,將錦兒五花大綁後轉移場所。
總之,閔王府今晚是不能再呆了。
至少也要等北涼的‘叛徒’們全部落網以後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