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心驚膽寒的望了顧長空屍體一眼,急忙喊道:“我知道你父母在哪兒,我可以帶你去。”
“好,你可以活。”
陳魁安臉色大變,顫抖道:“我也能帶你去,我還可以投靠你。”
“抱歉,我不需要。”
噗嗤,魏冉手起劍落,直接給陳魁安一劍封喉。
謝遠被嚇得腦袋都快要裂開,肝膽俱裂,噤若寒蟬。
魏冉拉著椅子坐在他身前,用劍身拍了拍謝遠的臉。
“我記得你是閔王世子的護衛,顧長空是閔王義子,他來長安我可以理解。”
“但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莫非是魏無忌身邊無人可用?”
謝遠急忙道:“我和陳魁安都是奉世子殿下的命前來長安,有兩個目的。”
“第一是把北胡公主哥舒芸給他帶去北涼,第二……第二……。”
謝遠目光躲閃道:“第二,是,是讓我們把你閹了……。”
溫夫人和雲柔,包括錦兒在內都是臉色一變。
溫夫人勃然怒道:“這畜生,好狠的心呐。”
雲柔咬牙切齒道:“當初我和霜兒沒有選錯,閔王世子果然該殺,人在北涼還惦記著身在長安的女人,傳言一點不假,此子果真是色中餓鬼。”
“對對對。”
謝遠為活命,連連點頭道:“他在涼州沒少禍害良家婦女,光我知道的就有不下一百個,大部分都是搶來的,玩弄幾日就隨便給點銀子打發了事,還鬨出過不少人命呢。”
“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溫夫人桃花眸一瞪,滿眼都是殺意。
謝遠嚇的縮起脖子不敢再吭聲。
魏冉起身道:“婉姨,夜長夢多,安排馬車去找人。”
溫夫人深知此事的重要性,當即安排了一輛馬車出行。
由於是過年期間,長安城解除宵禁幾日,今日是最後一天。
一路上雖然碰到不少巡街的玄甲衛,但亮出閔王府的牌子,暢通無阻。
可結果到了謝遠給出的地址後,破舊的小院中空空如也。
謝遠頓時慌了。
“不對啊,我記得他們就在這裡,人呢?人怎麼不見了?”
他一拍腦袋,慌忙解釋道:“我知道了,肯定是田猛把人帶走藏起來了。”
“有些難搞哦。”
魏冉揉著太陽穴一籌莫展。
“我,我可以走了嗎?”
謝遠緊張中帶著期盼望向他。
“廢物。”
魏冉不悅罵了一聲,把劍丟給了溫夫人。
謝遠驚懼怪叫一聲:“你說過不殺我的啊。”
溫夫人冷冷道:“他說不殺你,我可沒說。”
手起劍落,給謝遠抹了脖子。
謝遠雖然是小宗師,但現在被五花大綁,一身武藝發揮不出半點作用。
“走吧,回去。”
魏冉將謝遠屍體一腳踢開,準備和溫夫人原路折返。
但馬車剛走出不遠,一位左手纏繞紗布的魁梧老者出現,並向馬車離開的方向追去。
回到香水作坊後。
溫夫人看見魏冉從車座下麵拿出一個長兩米的牛皮套,奇怪問道:“這是什麼?”
魏冉將牛皮套隨手一丟,露出裡麵兩節短槍。
這兩節短槍,正是烏家霸王槍。
溫夫人不解道:“好端端你拿這兩杆破槍做什麼?”
魏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等下給婉姨表演一套花槍。”
溫夫人沒好氣道:“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跟你說,找不到你父母,你隨時都有暴露身份的可能。”
“一旦陛下得知你的身份,恐怕……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將化作虛無。”
“搞不好,你連命都沒了。”
“要不……。”
溫夫人咬了咬牙,目光決然道:“我們走吧,離開長安。”
魏冉愕然:“離開長安去哪兒?”
不是吧,她要跟自己私奔?
“去南川,那地方亂的很,山多地少,到處都是土匪。”
“隻要咱們能賺錢,就能拉起一隻龐大隊伍。”
“隻要穩步經營幾年,不說改變天下大勢,偏安一隅當個土王還是可以的。”
魏冉表情奇怪道:“你跟我一起走?”
“廢話,那當然了。”
溫夫人臉色微紅看向彆處,心口不一道:“你賺錢本事那麼多,跟著你有賺不完的錢,我喜歡賺錢的感覺。”
魏冉一本正經道:“嗯,到時候我占山為王,你給我當壓寨夫人,負責管錢。”
“呸,誰要做你壓寨夫人?”
溫夫人翻了個白眼:“我隻負責管錢,其他的一概不管。”
“哈哈。”
魏冉哈哈一笑道:“不至於,婉姨,還沒走到那一步。”
溫夫人蹙眉道:“可我覺得,你好像已經走到了那一步。”
魏冉含笑搖了搖頭。
隨後拉著溫夫人的手將她拉到身後,看向一處房頂道:“朋友,跟了一路,也該現身了。”
原本溫夫人被手拉手略顯嬌羞,可聽魏冉這麼一說,頓時心頭一驚,隨著他的目光望去。
朦朧的夜色中,一道魁梧身影出現在房頂。
來人正是跟了一路的田猛。
他此刻正用驚疑不定的目光望著魏冉。
他不明白,這替身是怎麼發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