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伯,我的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何時送我出城?”
錦兒見到江彭祖後的第一時間便開口詢問。
這幾日,她一有機會便詢問一下。
但每次江彭祖都說查得嚴,沒辦法出城。
江彭祖恭敬道:“本侯今日就送郡主出城。”
“真的?”
錦兒神色一喜:“何時動身?”
“現在,但是,可能要委屈一下郡主。”
錦兒激動一笑:“隻要能離開長安,委屈一下也無妨。”
江彭祖失笑道:“剛剛我聯係了一個江南行商,需要郡主進入貨箱,隨貨物一同運出城去。”
“沒問題。”
“既如此,郡主請隨我來。”
錦兒跟著江彭祖來到外府。
外府停放著一輛馬車,馬車上有幾個箱子,其中一個箱子是打開著的。
江彭祖歎道:“這箱子狹窄擁擠,勉強能夠容納一人藏身,郡主若是覺得委屈,本候可……”
“不委屈,怎會委屈呢?”
錦兒搖頭一笑:“江伯伯不必自責,這點苦,錦兒還是能吃的。”
“那就請郡主進去吧。”
錦兒沒有猶豫,深吸口氣,便主動鑽進箱子。
當夾層板蓋上的一瞬間,封閉狹窄的空間讓錦兒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似乎患有幽閉恐懼症。
但為了能出去,她也忍了。
錦兒雙臂抱膝,躬身彎腰,頭都抬不起來,稍一抬頭,便會撞到上麵的夾層蓋板。
接著,她就感覺到馬車開始顛簸,不多時便傳來街巷中的嘈雜聲。
此時魏冉也回到閔王府內府西苑。
除了紫秋、陸紅鯉和冬冬外,陸鳴淵竟然也在場。
冬冬今天就連最喜歡吃的雞腿也沒吃,安靜的坐在那裡,看著大人們的臉色。
因為陸紅鯉的原因,陸鳴淵對魏冉尊敬有加的行了一禮:“見過殿下。”
魏冉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呼。
陸鳴淵沒有返回江南,是因為父女團聚不易,想留下來多陪陪女兒。
紫秋雙眼紅腫,整個人都有些魂不守舍,抬頭看了眼魏冉,反應了很長時間才把人認出來。
她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撲上來抓住魏冉哭喊:“殿下,夫人被歹人抓走,至今杳無音訊,你神通廣大,快想想辦法去救她啊。”
這些年她和溫夫人相依為命,看似主仆,實則親如姐妹。
魏冉安慰道:“紫秋,哭不能解決問題,你冷靜一些。”
“對呀紫秋姐姐,你彆哭壞了身體。”
魏冉來到海棠樹下的椅子上坐下後說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講一遍。”
穆傾城在他身邊坐下,將那夜發生的事講述一遍。
“錦兒逃走了?”
魏冉聽後頓感頭皮發麻,自己就是出去打個仗,結果家裡一團糟。
雲柔輕聲道:“彆管錦兒了,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婉兒,時間久了……怕會凶多吉少。”
阮娘哽咽道:“秦老爺子在董家門外守了半個月,前幾日染了風寒,至今臥病在床,昨日奴婢和小夫人前去探望,好在並無大礙。”
魏冉搖頭道:“此事應該與董家無關,但凶手絕對和董家有仇。”
阮娘繼續道:“奴婢去找了沈掌櫃,從她那裡得到了與董家有仇之人的名單,竟多達幾十家,他們都是被董家布行打壓的走投無路之人。”
“如今這些人大多集中在江南一帶經營布行生意,殿下,夫人會不會被人抓去了江南?”
魏冉點頭道:“不無這個可能。”
雲柔擔憂道:“如果對方隻圖財倒是不怕,可如果另有所圖……婉兒恐有危險。”
此言一出,擔心和害怕一下子蔓延開來。
魏冉為了讓她們不胡思亂想,用平靜而肯定的語氣說道:“對方圖的肯定是財,你們不要胡思亂想,我會把人找到的。”
“紫秋,紅鯉,你們去把婉姨出事之前,有過合作的外地商賈名單找來。”
魏冉的到來讓女人們有了主心骨,紫秋的狀態也開始好轉,至少恢複了一些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