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涼州,閔王府。
“義父,方才有位長安來的信使送來一封信,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有何不對?”
“信中有彆的東西。”
計平章將一封信交到魏無忌手上。
魏無忌接過信封,裡麵果然有一塊凹凸不平的硬物,摸起來像是一塊玉佩。
等等,玉佩?
他麵色微沉,立即將信件拆開,裡麵的玉佩果然是‘魏冉’隨身佩戴之物。
計平章驚聲道:“義父,這是殿下的玉佩,莫非殿下……。”
他不敢在說下去。
魏無忌雙手輕微顫抖,但臉上表情卻越發平靜。
他將折疊的信紙打開,上麵隻有短短數十字。
【魏無忌,你兒子在我手中,你若安分守己,可保其平安無恙,然則白發送黑發。】
“義父,上麵說了什麼?”
麵對義子詢問,魏無忌隨手便用火折將信紙付之一炬,並輕描淡寫的搖了搖頭。
“不該問的彆問。”
計平章欲言又止後,便準備離去,可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王爺,聽聞長安有信使送信過來,可是有關冉兒的事?”
溫靜姝急匆匆衝進書房,著急忙慌的索要信件。
“信呢?快讓妾身一觀。”
魏無忌悄無聲息將玉佩隱匿,指了指桌上小火盆失笑道:“燒了。”
“燒,燒了?”
閔王妃雙眸瞪大,有些氣急敗壞:“我還沒看,怎麼能燒了?那上麵寫了什麼?”
她的態度令魏無忌隱隱有些不悅,但並未表現出來,而是淡然一笑道:“上麵說冉兒已經成功取代替身,讓我們不必擔心。”
“姝兒,我早就告訴過你,有田猛和段喜生兩位大宗師在,不會出問題的。”
閔王妃神色一喜,卻仍有些不滿,有些悶悶不樂的數落道:“王爺,妾身知道你有閱後即焚的習慣,但長安來的信,怎也要讓妾身過目一遍吧?”
魏無忌笑著點頭道:“下次一定,冉兒如今安全,你也不必整日提心吊膽了。”
“既然冉兒安全,那妾身就放心了。”
閔王妃笑盈盈的離開了書房。
待人走遠後,魏無忌便收起笑容,對計平章道:“讓莊曼卿去長安,找機會接近替身,確保世子安全的情況下,將替身殺掉。”
計平章心神一凜;世子果然落入替身之手。
“義父,田猛和段喜生兩位大宗師都未能保住世子,莊曼卿去年才剛成為大宗師……。”
魏無忌眯起雙眸:“你不知道她的底細,她本姓李,原出自五毒教。”
計平章恍然點頭。
………
這半月以來,魏冉每到一處,就給當地郡守府送一張溫夫人的肖像圖。
並讓當地郡守招募畫師臨摹後貼出告示,凡能提供溫夫人線索者賞銀十萬兩,若能幫他找到溫夫人者,賞銀一百萬兩。
銀子固然重要,但在魏冉眼中,再多的銀子都比不上溫夫人。
如此重賞之下,導致不少百姓陷入瘋狂,見到一個女人就會仔細比對。
當然也有投機倒把之輩提供假消息騙取賞銀,但每次都被魏冉識破,砍了幾人腦袋後,這種現象才逐漸消失。
賞銀雖多,但也要有命去花。
至於沈幼娘和妙月的存在根本藏不住,出發後的當天下午就被陳雯兒發現。
不過麵對陳雯兒的質問,魏冉用她們是婢女的身份搪塞了過去。
這導致幼娘和妙月趕路途中,根本不敢對魏冉有任何非分之想,也沒機會和他親密接觸。
陳雯兒主動讓出座駕讓幼娘和妙月乘坐,她則與魏冉同乘一車。
經過半個月長途跋涉,終於抵達江南之地。
洛州城雖是州城,但建築規模似乎比國都長安還廣,長安被分成上百個坊市,而洛州的房屋建築卻是四四方方一大塊。
城池被一條河流一分為二,河流貫穿整座城,河道兩邊各有一條十米寬的官道,河道上不僅有拱橋,甚至還有廊橋和樓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