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定權乃是洪氏布行大少爺,隻要他金口一開,今日說讓誰的布行倒閉,誰家布行就絕活不過明天。”
“世子左邊那位是天仙樓的少東家厲永麟,您可彆小看了厲公子,這裡的姑娘可都是他親自調教出來的。”
“厲公子的父親坐擁洛州半數以上的青樓、賭坊等產業。”
“世子若能與他交上朋友,看上哪位姑娘儘管憐愛,他若敢收銀子,商某替你打斷他狗腿。”
魏冉淡淡道:“商公子,看得出來,這些人似乎都唯你是瞻。”
言罷,他瞥了眼五皇子陳鈺。
陳鈺直勾勾盯著他道:“魏冉,你不要將本王與他們混為一談,本王乃是皇族,豈能屈居一介商賈之子?本王隻不過是受邀而來談生意的。”
商世傑聞言,臉上笑意更濃。
魏冉嗤笑一聲:“談生意?”
“怎麼?你想讓他們投資你招兵買馬,將來回報給他們大權在握?”
陳鈺猛地起身怒道:“魏冉,你不要血口噴人,這大驪江山本就是我們家的,本王又豈能聯合外人造自己家的反?”
魏冉嗬嗬笑道:“江山社稷雖然姓陳,但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哈哈哈。”
商世傑卻哈哈大笑道:“世子說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諸位都是這天下人中的一人,豈不是說這天下也有諸位一份?”
魏冉冷眼掃視一周:“損害天下百姓者不在此列,諸位,香,快燃儘了。”
商世傑麵色一沉,隨手輕拍幾下。
樓下傳來嘩啦啦的腳步聲,片刻後,上百位黑衣刀客分散在三樓的各個角落。
那些個妙齡女子笑容中全都帶著驚恐瑟瑟發抖。
其中一個活屏風因為害怕和緊張,高高抬起的腿突然落地,一個踉蹌跪倒在地。
她驚慌恐懼的看了眼厲永麟,呼吸都帶著哭腔,急忙起身重新擺好姿勢,可奈何身體乏力,擺了幾次都沒有擺好。
厲永麟默默拔出身後一名刀客的佩刀,隨手便甩了出去。
這刀在空中旋轉,眼瞅著就要砍在女孩兒的腦門上,卻突然Duang的一聲巨響後改變軌跡,掉落在地毯上。
隻見刀身之上插著一根黃金製成的筷子。
厲永麟坐下後嗬嗬一笑:“既然世子憐香惜玉,那便饒她一命。”
魏冉始終盯著眼前香爐內的香。
這香乃是熏香,而且又細又短,燃燒起來比上墳用的香快了許多。
沉香幾乎已經燃燒殆儘,隻剩下一點香灰還在苦苦支撐。
“香,燃儘了,你們,也該死了。”
言罷,他對香爐輕輕吹了口氣,那苦苦支撐的香灰終於落入香爐。
商世傑不屑道:“香燃儘了又如何?莫非你真敢在這裡殺人不成?”
魏冉猛地抓起桌上黃金製成的筷子抬手一甩,直刺商世傑腦門。
可筷子還未到他近前,便再次傳來Duang的一聲鐵鳴,接著便是嗡嗡劍鳴。
一個有些邋遢的半百中年站在商世傑身旁,用劍擋下了這一擊。
商世傑赤目圓瞪,怒吼一聲:“狗娘養的東西,竟然真敢殺我?”
“都眼瞎嗎?一起上,殺了他。”
百餘位黑衣刀客同時拔刀,齊齊上前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