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離疑惑不解的唉了一聲,麵帶狐疑道:“如果閔王妃與溫夫人關係不和,按理說,你們的關係應該很惡化才對,為何你不惜冒險來南川也要去尋她?”
魏冉淡淡一笑:“很簡單,因為我和溫夫人才是同一陣營的人。”
鐘離離張了張嘴,滿臉不解。
魏冉小聲道:“長話短說吧,我並非閔王世子,我隻是替閔王世子去長安當人質的替身。”
鐘離離張大嘴巴,滿臉震驚表情。
“去長安之後,我就和溫夫人展開了合作,一同對付閔王。”
“經過幾次鉤心鬥角,閔王怕我脫離掌控,所以派了真世子去長安取代我。”
“隻是他沒想到,他親兒子會被我囚禁,形勢也陷入了僵局。”
鐘離離恍然大悟道:“難怪你不認識裴郡主,原來……你根本就不認識她。”
“天呐,你身為一個替身,竟能堅持到現在,不僅脫離了閔王掌控,甚至還打了勝仗,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這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鐘離離媚態十足的眸子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魏冉聳了聳肩:“步步為營,一步一步往前走,然後就走到了現在。”
“我對外的行蹤是在梅城處理瘟疫,可若是裴郡主在前往湘州的船上見到了我,這消息無論傳遞到東隅還是北涼,亦或者是南川,都不是一個好現象。”
“一旦南川的商家知道我並沒有待在梅城,我接下來針對商家的計劃可能會失敗。”
鐘離離點了點頭:“原來,這才是你讓我給他們下蠱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把裴郡主留下,好讓消息徹底封閉?”
“嗯。”
“可是,這船上的上百個船客都知道了你的行蹤,你要把他們都留下?”
魏冉搖頭道:“這些人不足為慮,儘管今夜發生的事會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但他們的影響力不足,不會對我的計劃造成影響。”
“我明白了。”鐘離離表情認真道:“我會替你保守秘密,幫你把溫夫人救出來。”
魏冉雙眸眯起:“不光隻是救出溫夫人。”
“然後呢?”鐘離離麵露好奇。
“人有逆鱗,觸之必死!”
鐘離離美眸瞪大,不可置信道:“你要殺了湘王陳睿?”
魏冉不置可否,隻是橫了她一眼:“如果你害怕,隻幫我把人救出來即可,殺人這種事我自己來,畢竟陳睿是親王,並不是普通的阿貓阿狗。”
“怕?”
鐘離離冷笑一聲:“我鐘離離認識的字眼裡,就沒有這個怕字。”
“如果殺彆人我或許會考慮考慮,但如果殺陳睿這個敗類,我一定傾囊相助。”
魏冉頗感意外道:“聽你這麼說,好像你們之間貌似有些不得了的恩怨。”
鐘離離俏臉含煞,臉色越來越冷若冰霜。
她眼神中迸發出強烈恨意,咬牙切齒道:“你彆看陳睿表麵上一副儒雅隨和的模樣,其實這家夥一肚子壞水。”
“他受封湘州以來,雖然沒有橫征暴斂,但卻以各種巧妙的名目,給湘州百姓增加了不少苛捐雜稅,他斂財是為了鑄造甲胄和刀兵,其目的已經顯而易見。”
“世人都將紅蓮教當成邪教,亡命教徒高達百萬,可又有誰知道,紅蓮教的百萬教眾,其實都是被陳睿逼的走投無路的貧苦百姓?”
“還有這種事?”魏冉心底有些震驚。
如果真是這樣,他還真不敢把陳睿和做出這種事的人聯係到一起。
“所以我才說,隻要你能殺陳睿,我必傾囊相助。”
魏冉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鐘離離眨了眨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用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腳下忍俊不禁道:“我們當然是一條船上的人。”
魏冉失笑道:“現在我不令你感到惡心了吧?我也不是渾蛋了吧?”
鐘離離倒是沒有反駁,抿著唇微微笑了笑:“放心好了,我就當是為了五百萬兩銀子,也必須把那位裴郡主給留下。”
“走吧,我去幫你證明清白,免得那位裴郡主把你當成十惡不赦的色棍。”
她說完,就轉身走向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