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離雖然相信魏冉的能力,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你能有什麼辦法?”
“對啊,欽差大人有何妙策?”
王廉也迫切想知道魏冉的手段,怕他藏著掖著不說出來,還不忘用激將法補充道:“這蕭家可一點也不簡單,盤踞湘南多年,用土皇帝來形容蕭萬山都不為過,欽差大人初來乍到……。”
“咳咳,不是下官不相信大人的能力,隻是……。”
“行了。”魏冉不悅道:“少用激將法,你這點小聰明還不夠看,等著圍觀就行了。”
王廉縮了縮脖子,鐘離離也不再多問。
她觀察了一下地形道:“前麵就是茶牙縣了,過了縣城就是茶牙山,茶牙山後就是紅蓮教總舵所在的苗寨。”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製定一個計劃,把茶牙縣先掌控在手裡,不然等蕭家的命令下達,這裡的縣令就會成為他的人。”
“對對對。”王廉急忙點頭道:“夫人所言極是,下官可以用郡守的官身接替茶牙縣縣令的位置,為防止縣令與蕭家裡應外合,咱們先殺了他,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鐘離離冷哼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還有臉說彆人?”
王廉表情一僵,卻聽鐘離離話鋒一轉道:“不過你這個豬腦,能想出這麼好的辦法,還是有點用的。”
王廉頓時喜上眉梢:“下官早就說過下官有用。”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是是是,下官不該沾沾自喜。”
王廉的小人形象,讓鐘離離一陣厭惡。
魏冉催促道:“快走吧,走了一夜的路早就餓了,趕緊進城吃點東西。”
言罷就一馬當先。
半個時辰後,天雖然亮了,但是茶牙縣縣城的城門還沒有開。
城門口有許多排隊入城的人。
三人直接插隊到了最前麵。
排在最前麵的一輛豪華馬車內探出一顆腦袋,罵咧咧道:“狗東西沒長眼嗎?本少爺的隊也敢插?想進城去後麵排隊。”
“嘿,小兔崽子,你叫誰狗東西呢?”王廉一下來了脾氣。
那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不屑道:“叫你狗東西呢,耳朵聾了嗎?懂不懂什麼叫先來後到?”
後麵一個排隊的大媽小聲吐槽道:“你不也是剛從後麵插隊過來的?還好意思說彆人。”
年輕公子兩眼一瞪,直接丟過去一塊硬物砸到了婦女腦門上:“臭娘們,你找死啊,本少爺插隊怎麼了?沒插你就燒高香吧。”
硬物落地,竟是一塊銀子,大媽被砸的哎喲一聲頭破血流跌倒在地,好在人沒被砸死。
“拿銀子滾去看郎中,剩下的就當賞你的。”
“tui。”年輕公子往地上吐了口痰罵道:“賤民也敢在本少爺麵前嚼舌根,找死。”
“哎,你們幾個,狗東西,給老子滾一邊去。”
他滿臉囂張的衝魏冉等人擺手。
鐘離離用胳膊搗了一下魏冉的腰,歪著頭笑吟吟道:“這你都能忍?”
王廉則憐憫的望著那位公子。
一個將頭破血流的大媽扶起來的老漢,等大媽站穩後就跑到魏冉三人麵前拉扯。
“後生,丫頭,快走快走,這個人得罪不起,他是梁家茶行的大少爺,那一大片茶牙山都是他們家的,咱們縣令都得賣幾分薄麵給梁家。”
“走走走,晚一點進城不打緊的。”
老漢明顯也是鼓足了勇氣,說話的同時還對梁家少爺投去畏懼的目光,順便陪笑不止。
魏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老漢問道:“老伯,這家夥是不是經常做壞事?”
老伯一聽這話嚇得臉色發白,衝他連連搖頭。
梁大少爺怒道:“你們幾個沒聽見本少爺的話嗎?一個個不長眼的狗東西,順子,去,把他們腿打折。”
馬車周圍七八個惡奴,以順子為首拎著哨棒衝了上去。
老漢見狀腿都軟了,嚇的聲音也變了。
“完了完了,棍夫來了,後生還是快跑吧。”
“棍夫?”魏冉麵露疑惑,很顯然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
老漢已經無暇他顧,更沒心情回答這個問題,佝僂著身體躲到了一旁。
最後還是鐘離離解釋道:“棍夫就是當地氏族鄉紳招募的打手,都是一群好吃懶做,坑蒙拐騙的地痞流氓,殺人放火不敢做,投機倒把欺負良善是把好手,仗著有人撐腰就作威作福。”
“懂了。”
魏冉點了點頭,慢條斯理的從槍套中取出長槍接好,直接就對著一個棍夫的腦袋捅過去。
這名叫順子的棍夫腦袋被一槍捅穿,魏冉手臂一抖,槍身一震,一顆腦袋砰的一聲炸裂,紅的白的飛濺的到處都是。
鐘離離被嚇得驚呼一聲躲得遠遠的。
她是殺過人,而且殺過不少人,見過不少屍體,但也沒見過這樣瘮人的一幕,乾脆閉上雙眼轉過身去。
她也是女孩子,也會做噩夢的。
其餘棍夫見此一幕,人都傻了,一個個呆愣在原地,張大嘴巴驚恐的看著魏冉。
“既然都是一群危害百姓的臭蟲,那就都殺了吧。”
魏冉的聲音不大,但是夠冷,離得近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名棍夫被嚇得撲通一聲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啊,小的知道錯了。”
“晚了。”
魏冉一腳踹在其胸口,一聲巨大悶響,這棍夫胸口凹陷,碎了的內臟直接噴了出來,身體飛入了馬車裡麵,馬車裡傳來梁少爺和一名少女的驚呼聲。
其餘棍夫見狀不妙,丟下哨棒拔腿就跑。
魏冉人狠話不多,撿起地上的幾根哨棒用力撅折,接二連三的甩出去,每半根哨棒的尖尖都準確無誤的插在一名棍夫的後心上。
八個棍夫眨眼間就已經全部喪命,排隊入城做生意謀生的幾百個百姓小商販們,全部滿臉震驚的看著魏冉。
魏冉來到馬車前,上演了一波徒手拆車。
整個馬車的框架都被他三下兩下拆除,隻剩下了下麵一個光禿禿的車板,車板上躺著一具滿嘴冒血泡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