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看了眼謝永安有些落寞的背影,就在紅蓮教長老和堂主的注視下上了樓。
謝舵主這人並不壞,而且魏冉也覺得鐘離離是虧欠他的,但那也是鐘離離虧欠謝永安,跟魏冉沒有任何關係。
他總不能因為女神身邊有個癡情的舔狗,為了照顧那個舔狗的尊嚴就放棄女神吧?
圍觀的長老和堂主們,眼底都流露出一抹驚駭。
等魏冉走上樓梯,他們紛紛錯開身位,給魏冉讓出通行的位置,直到他進房間,他們的目光還都集中在魏冉身上。
紅蓮教是江湖勢力,江湖上的規矩就是強者為尊,誰的拳頭大誰才有資格囂張。
魏冉三拳兩腳就解決了實力比一些長老都要厲害的總舵主,其深不可測的程度可想而知。
等魏冉進門,陳長老語氣驚疑道:“你竟然是大宗師?你才多大年齡?”
“十八。”
聽到魏冉的回答,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雙眼,震驚的合不攏嘴。
“十八歲的大宗師?”
“我的天,當年的天之驕女顏湘兒也不過如此。”
“不,他應該比顏湘兒強。”
“不是吧,當初顏湘兒殺老教主的時候乾淨利落,出手狠辣刁鑽,若是謝舵主與他拚命,他應該不能這麼快就勝出。”
“與一個消失多年的人相比,沒有意義。”
陳長老驚歎道:“我滴乖乖,十八歲的大宗師不稀奇,稀奇的是他現在十八歲,卻能輕鬆打敗八年前就是大宗師的謝娃兒。”
一聲謝娃兒,讓魏冉險些繃不住。
不過他忍住了笑意,平靜望著陳長老道:“陳長老,謝舵主願賭服輸,阿離也願意嫁給我,我希望各位長老能夠言而有信,明天就為我們主持婚典。”
其實跟鐘離離成親不在他的計劃中,他也是聽到陸白霜來過這裡才臨時改變的主意。
如果陸白霜留給鐘離離的信件中提到過閔王世子或者魏冉這兩個稱呼,那麼鐘離離剛剛也不會答應和他成親,她應該會先找魏冉了解清楚有關雲柔的處境。
慶幸的是,信件中似乎並未提起他。
一眾長老和堂主沉默了,看一眼陳長老,又看一眼鐘離離,都在等人拍板。
陳長老還未開口,鐘離離就咳嗽一聲,望著魏冉的眸光有些躲閃:“這……明天,會不會有些太趕了?就算成親,也不至於如此著急。”
“反正……反正我有跑不掉,你沒必要著急。”
魏冉厚顏無恥道:“我就是想儘快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有錯嗎?”
鐘離離臉色紅潤,露出少女般的嬌羞:“是沒錯,可是,太快了,我,我還沒準備好。”
“你剛剛都點頭同意了,現在又說沒準備好,阿離,你該不會要反悔吧?”
魏冉故意露出質疑表情。
鐘離離低下頭羞澀道:“反悔倒不至於,就是感覺,好突然,剛剛的決定有些衝動了。”
“對,太突然了。”
一位老嫗敲了敲拐杖道:“我們幾個老東西都可以說是鐘丫頭的長輩,是看著她長大的。”
“你突然出現在這裡,還要娶走我們的一教之主,這確實很令人猝不及防。”
“而且你和鐘丫頭認識不久,我們這些長輩也不了解你的為人,你如此迫切想要跟鐘丫頭成親,萬一是欺騙感情的負心漢怎麼辦?”
“對。”另一個老者點頭道:“身為鐘丫頭的長輩,我們總要為她今後的幸福負責。”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魏冉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平靜的問道:“諸位長老以為,何時為我們舉辦婚禮最合適?”
老嫗臉上露出笑意,伸出三根手指,緩慢開口:“至少也需要三個…………。”
“三天。”
鐘離離的聲音忽然響徹木屋,聲音很大但不堅定,似乎是情急之下喊出來的一樣。
她從老嫗伸出三根手指的那一刻就已經猜到,對方的意思是三個月後。
她雖然無所謂,但魏冉不可能在紅蓮教逗留三個月的時間。
因為她也知道魏冉針對南川商家的計劃,最多隻有兩個月的時間,如今從計劃開始已經過去了十天,距離計劃實施,隻剩下五十天左右。
兩人從洛州到湘州是順江而下,所以速度非常之快,前後趕路隻用了不到五天時間。
可是湘州遍地山川峻嶺,就算走官道,兩千多裡的路程,起碼也要十幾二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