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在蕭家十幾年,蕭萬山一直把他奉為上賓,是因為陳武的實力,比在場的任何一個大宗師都強悍,甚至以一敵二都有一拚之力。
現在來了個比陳武還要厲害的高手,而且還是如此年輕,將來的潛力根本難以想象。
可一想到對方隻在蕭家停留一段時間就要離開,心裡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兒,如果能讓這個劉魁陽留在蕭家當首席客卿,至少能保幾十年的平安。
不行,一定要把他留在蕭家。
這是蕭萬山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那邊院子裡,陳武被魏冉逼的連連後退,但看上去卻給人一種遊刃有餘的感覺。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蕭家的讀書人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與陳武一起擔任客卿的幾個江湖高手卻越看越心驚。
陳武也是越來越怒,感覺魏冉並不像是在切磋,而像是要自己的命一樣。
而且他發現魏冉的興奮都洋溢在了臉上,甚至眼睛都有些泛紅,這他娘妥妥的武癡啊,難怪一出手就停不下來。
“老陳,接槍。”
一位手提大刀的客卿,將陳武的銀槍拋出去。
陳武瞅準時機一個後跳,抬起手穩穩的接住銀槍,抖了一個漂亮的槍花,咬著牙道:“好小子,出手竟如此狠辣,今日老子好好教訓你一頓,讓你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
魏冉甚至有些想笑,比起玩兒槍,他應該才是最專業的。
陳武說完,就從身上扯下一塊衣服,將不停流血的虎口纏上,隨後便是一招單手托槍式大踏步上前,接近攻擊範圍後,一招老郎甩棍直擊魏冉的腦袋。
魏冉甚至沒有閃避,抬手就要抓住銀槍,陳武豈會如他所願?
隻見陳武抬腳用腿彎搭在銀槍上用力下壓,化解了魏冉奪槍後,另一條腿用力一蹬,一個翻身之後,雙手托槍一招狂甩龍頭。
魏冉見到這一招,有些不屑一顧,因為這一招他也會,而且破解這一招非常簡單。
他一邊後退,一邊甩出大刀向左揮砍,重重的一刀砍在槍身上,銀槍被這一刀砍歪了,魏冉猛地上前一步,單手抓槍,大刀下劈。
陳武臉色一變,險之又險的躲開一刀,企圖將銀槍抽回去,可無論他如何用力,被魏冉單手抓住的銀槍竟然隻被拉回來少許。
他一臉駭然,因為他用的是雙手,而魏冉則是單手。
對方的單手力氣,竟比自己的雙手力氣還要大?
現在,魏冉可以說是占儘優勢,他將刀貼著銀槍往槍托位置一劃,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陳武臉色異常難看,直接鬆開雙手向後退了兩步。
不鬆手不行啊,槍身沒有護手,這一刀若是劃下來,他雙手會被砍廢掉。
魏冉抬腳踢了一下槍身,借用脖子為受力點,讓前半段槍身繞頸一周,掌心順勢一滑,穩穩的抓住了槍托,槍尖則是指著陳武。
不過魏冉沒有太囂張,也沒有去侮辱陳武,而是如同一個武癡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痛快,太痛快了。”
他將銀槍丟給陳武,對他招招手道:“不過癮,繼續打。”
這是他刻意表現出的一麵,要不然招招致命的刀法根本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