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沒有離開,而是盤膝坐在比武台上。
黃衛星坐在他的身邊。
皺著眉頭問道:“許劍主,那梁若楠再怎麼說也是我們懸劍組織的劍士,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你難道真不顧及她的生死?”
“嗬嗬。”
許木輕笑一聲,“有我在,誰能殺得了她?”
“隻要若楠出現在我麵前,我就能保證她能活下去。”
“那他們就不能現在把人殺了嗎?”
黃衛星又問。
“那也得他們有那個膽子啊。”
許木不屑道:“雖然我跟這些人接觸不多,但也清楚,他們的膽子都不大。”
“畢竟這個宗門傳承上百年,他們寧願苟且偷生來保留著傳承,也不願意魚死網破,斷送先輩好不容易創下來的根基。”
“反正你是劍主,我聽你的就是。”
黃衛星心理仍舊覺得不舒服,還是提醒了一句。
“不過儘量要保住梁若楠的性命,懸劍組織人手本來就少,不能再做無畏的犧牲了。”
兩人正說著呢,有人來了。
隻有兩個人。
為首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穿著一身紫色的長袍,雍容華貴。
他的身邊跟著一位女子,正是梁若楠。
隻不過此時的梁若楠顯得有些異常。
耷拉著腦袋,眼神飄忽不定,臉色也略顯蒼白。
雖然身上沒有什麼傷勢,但情況很顯然不對勁。
許木看出來,那是因為他跟梁若楠接觸多,但黃衛星卻沒有看出來。
倒是一眼認出了梁若楠。
見對方還活著,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可很快他就發現,梁若楠在柳青山押著。
有一把匕首,正抵在梁若楠的後背。
隻要他往前輕輕推一把,就能把梁若楠刺個透心涼。
“誰是許木?”
柳青山一來,就衝著比武台的兩人大呼小叫。
其實他已經認出了許木。
畢竟就兩個人,黃衛星他之前就認識。
那家夥是懸劍組織的劍者,曾經來過玉春堂,還是他柳青山負責接待的。
柳青山的神色不太好看。
連劍者都出麵了,很顯然這個梁若楠身份不一般。
但也僅僅是陰沉了一下,很快就被仇恨充斥著。
因為許木站出來了。
“我就是許木,你是誰?”
“為什麼要拿我來交換梁若楠?”
“哼!”
柳青山冷哼一聲,“許木,你還記得你之前殺過的人嗎?”
“我殺的人多了,我哪知道你指的是誰?”
許木淡漠道。
黃衛星也深深的看了許木一眼。
怎麼也無法想象,這麼一個年輕人竟然能說出來那麼凶狠的話。
殺的人都記不過來,那得殺多少人啊。
關鍵這麼一個人竟然成了懸劍組織的副劍主,政審是怎麼通過的?
莫非他的背後也有什麼強大的靠山?
黃衛星搜索腦海,可他發現,所認識的人當中,竟沒有一個姓許的。
不對,有。
京都許家,那個被滅了滿門的存在。
可那都是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許家的影響力早已不再。
誰還會幫許木呢?
黃衛星百思不得其解。
“兩個白衣青年,一男一女。”
柳青山說:“男的是師兄,叫柳豐,女的是師妹,叫黃玉玲。”
“哦,你說他們兩個啊。”
許木恍然道:“的確是我殺的。”
“原來他們是你們玉春堂的人啊。”
“可不管是哪的人,敢搶奪我許木的東西,被殺了也是活該。”
“你!”
柳青山一瞪眼,恨恨道:“柳豐是我的獨子。”
“你殺了他,老夫要讓你償命。”
“嗬嗬。”
許木冷笑道:“讓我償命?”
“你得有那個資格啊。”
“我知道你很強。”
柳青山說:“能輕易打敗我們玉春堂的大師兄,實力肯定不可小覷。”
“可我手中有人質。”
“梁若楠在昏迷當中還不斷念著你的名字,肯定跟你關係匪淺。”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你的女人吧?”
“對,是我的女人。”
許木還直接的承認。
嚇的旁邊黃衛星不斷給他使眼色,還小聲的抱怨,“許劍主,你承認乾嘛?”
“這不是讓他更容易拿捏我們嗎?”
“現在不承認,就把梁若楠看成是懸劍組織的劍士。”
“柳青山雖然是玉春堂的副宗主,他也沒有膽量當眾殺了懸劍組織的人。”
“無所謂。”
許木很隨意道:“有我在,誰也殺不了梁若楠。”
黃衛星沒有說話。
他知道許木強,可具體有多強,黃衛星心中也沒底。
畢竟這可關係著一條鮮活的人命啊。
“是你的女人好。”
柳青山麵色陰冷道:“許木,你現在跪地求饒,我就放了梁若楠。”
“否則的話,我現在就殺了她。”
“你有那個膽量嗎?”
許木不屑道:“梁若楠可是懸劍組織的劍士,你就不怕殺了她,整個懸劍組織都來找你索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