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報什麼仇啊?”
賀平溫一臉狐疑的問。
“嗯?”
姚天啟臉色陰沉下來,“賀平溫,老子給你臉了是吧?”
“都已經來到我麵前了,竟然還在跟我打啞謎,你是想讓整個賀家因為你的愚蠢而覆滅嗎?”
說話的時候,姚天啟捏了一下手中的玻璃杯。
玻璃杯很快就化成了灰燼。
姚天啟打開手掌,輕輕吹了一下,把灰燼揚起,緩緩飄向賀平溫。
噗咚!
賀平溫急忙跪倒在地上。
腦袋和地麵不斷親密接吻,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饒命,姚少爺,饒命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們賀家能成為一流家族,仇人很多,但卻並沒有人敢明著跟我們做對,實在不知道你說報仇是何意啊?”
“你難道不認識許木?”
姚天啟臉色都變得陰冷起來。
他是玉春堂的二師兄,雖然有一個大師兄,但大師兄年齡太小,又一心追求劍道很少理會宗門事務。
而宗主也都忙,所以他這個二師兄就是玉春堂名副其實的大管家了。
幾乎沒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下山之後,王家,以及那些女婿們也都仰望他的鼻息。
何曾有人敢公開忤逆他。
“許木?”
賀平溫想了一下這個名字,點點頭,“還真認識他。”
“而且也的確有仇。”
“不過也不算什麼大事,解釋清楚就好了。”
“解釋清楚?”
姚天啟問,“他不是殺了你們賀家的一個旁係,好像是叫賀衝是吧?”
“聽說那個賀衝沒少給你們賀家斂財,現在人死了,你就不管了嗎?”
“人死了?”
賀平溫更加迷惑了,“姚少爺,賀衝活的好好的啊,你怎麼能詛咒他呢?”
“嗯?”
姚天啟愣了,“賀衝沒有死?”
“沒有啊。”
賀平溫說:“他跟許木的確有一些摩擦,不過許木背後靠著唐家,由唐鑫親自說和,我也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再說那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拆遷款補償問題。”
“我們沒有經過人家的允許,私自拆了人家的房屋,賠償款還沒給到人家手中。”
“賀衝脾氣爆,嚷嚷了幾句。”
“許木就讓我們停工,最後經由唐家協調,賀衝給許木賠了點錢,那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至於你說的殺人,完全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內心賀平溫不得不讚歎姚天啟的本事。
才剛來江城市,他竟能調查出來那麼多信息。
也得虧時間短,否則的話,自己跟許木之間的事情,恐怕會被對方查的一清二楚。
到時候再想狡辯都沒有機會。
至於選擇跟姚天啟同流合汙,賀平溫才不會那麼傻呢。
賀平軒可是武者,在許木麵前連一招都沒有過,便被人家斬殺。
而且殺了人,許木還沒有任何問題,該乾嘛乾嘛。
足見其背後的能量有多大了。
賀平溫是不敢明麵上得罪。
他相信,就算姚天啟是玉春堂的人,恐怕也沒辦法殺了許木。
反而會被許木搞的焦頭爛額,嚴重的話,甚至會丟掉性命。
他才不會趟那種渾水呢。
報仇,他有血色玫瑰就夠了。
花兩千萬,就能悄無聲息的乾掉許木。
不但能達到目的,還沒人知曉是他做的,何樂而不為呢。
“這……”
姚天啟遲疑了。
賀平溫說的一本正經,完全不像是在說謊。
而自己又查不到確切的消息,總不能硬生生的綁著賀平溫,讓他幫自己對付許木吧?
一是丟不起那個人。
堂堂玉春堂的二師兄,黃級中期武者,脅迫一個凡人幫自己忙。
傳出去,他的臉恐怕都要丟儘。
再回玉春堂,那些師弟們的大牙恐怕都要笑掉吧。
二是沒那個必要。
對付區區一個許木,姚天啟覺得他一個人就足夠了。
更何況,還有眾多兄弟。
但他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一下,畢竟多一個幫手,就等於說是多了一份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