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激動地用手指著屏幕上顯示的‘等級榜’。
“這個排名第一的匿名玩家，剛剛還是13級。”
“可是突然之間，轉眼功夫，一下子連升5級。”
“5級！爺爺您知道5級是什麼概念嗎？”
“就在他連升5級後，遊戲全服公告了好幾分鐘。”
年輕軍官又重複了一遍，“是好幾分鐘！不是之前的三遍全服公告，所有在線的人都聽到了，內容就是華夏玩家擊殺了恐懼惡魔。”
年輕軍官說完，臉上因興奮而顯得潮紅。
老者經過他這麼一解釋，意識到其中代表的含義。
新世界升級有多難，大家有目共睹。
能一瞬間連升5級，那打的是什麼BOSS，他不敢想象……
“你的意思…我們華夏玩家，剛出新手村，就把終極BOSS給宰了？”
年輕軍官激動點頭，“是啊，爺爺！”
他太興奮了，激動之下，稱呼從‘首長’直接變成了‘爺爺’。
老者也被這消息衝得暈暈乎乎的。
不過片刻後，他立馬反應過來，“找到他，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保護起來，不能讓他在現實裡出一點意外！”
年輕軍官頗為為難，“首長，咱們的技術，不具備這種能力。何況，他還隱藏了ID……”
“會不會跟首通副本的玩家是一個人？”
年輕軍官搖了搖頭：“不會，首通玩家的ID叫‘身長八尺’，現在也在等級榜上。首長您也知道，第一位5級的玩家是咱們尖刀連的弟兄。”
“所以，這個殺死十二主位魔神的玩家，是咱們從沒注意過的人。”
老者點了點頭，“這樣說來，還真不好找了……”
年輕軍官想了想，試探問道：“要不要國家方麵發公告，我們既然找不到他，就讓他來找我們。”
老者稍加思索，就搖頭否定：“我們免費頭盔這事兒，已經被境外勢力注意了。最近抓到很多間諜，如果這個時候把動靜鬨大，注意這個第一人的，就不單單是我們這麼簡單了。“
“既然他選擇了匿名，應該不是什麼張揚的人。”
“小葉同誌，秘密調查，儘量不鬨出動靜。從現在起，密切關注出現大量資金的賬戶，遊戲內的高手，包括擊殺魔神的匿名玩家，極大可能會用遊戲實力變現。”
年輕軍官再次敬禮：“是，首長。”
老者話題一轉，“我們的人什麼情況了？”
“目前進展順利，咱們軍區大約2/3已經出了新手村。而且，好幾個尖刀連的兄弟登上等級榜。”
“嗯，不錯。讓同誌們再加把勁，千萬不要鬆懈，黨和國家考驗他們的時候到了，未來還得靠他們。”
“請祖國人民和首長同誌放心！”
老者開懷大笑，“嗯……我已經能預料到了，不久後的將來，我華夏國，人人如龍！”
……
“相赫，你……”
笨雞看著怔怔出神的李相赫，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笨雞哥，這個遊戲真的有掛嗎？”
“……”
笨雞低頭不語。
扣馬聞言，立馬衝過去抓著李相赫的肩膀，“這肯定是掛，相赫呀，你要振作，他們華夏玩家什麼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相赫抬起頭，看著扣馬，聲音艱難：“教練，我想回去打LOL。”
“不可以，相赫，你是我們大韓國為數不多的鑽石天賦，你不可以放棄。”
李相赫臉色痛苦，“我都這麼努力了，為什麼？”
“我們千辛萬苦才能擊殺疾風狼王，那個華夏玩家都已經擊殺十二主位魔神了！我……我們這些努力算什麼？”
“教練，你回答我！”
扣馬低頭，嘴角苦笑。
技不如人沒關係，但是要看怎麼個不如法。
好比百米賽跑，我可以比你慢1秒，兩秒，那都沒關係，還可以練。
但是我剛起跑你就撞線了，我還練個尼瑪呢？
“相赫啊，失敗總是會貫穿人生始終。可以失敗，但是不能放棄，這就是人生。”
扣馬的聲音很堅定，這話說給李相赫，同時也是說給自己聽。
“我們不跟開掛玩家比，他遲早封號，咱們做好自己就好。”
“前排繼續頂上，相赫，來，咱們繼續。”
李相赫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來到了隊伍中心，機械的拉弓射箭。
疾風草原，月光慘白，風，仿若嗚咽的幽魂。
少年的眼眸中，曾經的熠熠星光已然熄滅，隻剩下無儘的空洞與迷茫。
這一夜，他的信念轟然崩塌，那堅如磐石的道心，在殘酷的現實麵前，化作無數碎片，消散在這漫漫殘夜之中，隻留下一個被絕望籠罩的落寞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