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大門敞開,宋南喬徑直走進去,她左右看看,發現有不少工人都在彆墅院子裡的種花植樹,陽光甚好,讓宋南喬緊繃的心,鬆泛了一些。
上樓後,剛走到臥室門外,就聽到裡麵傳出女子低轉呻吟,又好像是隱忍痛苦的聲音。
她臉色霎時間變得青紅相間,薑如雪的嬌嗔,就好像是利劍,刺入宋南喬的五臟六腑。
她沒有片刻猶豫,轉身正要下樓時,薑如雪很是時候的打開臥室房門,“學姐,你來了。”
宋南喬閉了閉眼,她來這裡是工作的,不是回憶過去的。
如此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後,宋南喬回頭,掛著職業笑臉,“如雪,我......。”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薑如雪脖子上的紅痕,那帶著曖昧的色彩,依然讓宋南喬不得不低下頭去。
薑如雪好像是故意的,抬手把領口往下拽了拽,笑顏如花道:“學姐來的正好,我和阿舟正在搭建貓窩,我說要把貓窩搭在我們床的旁邊,這樣可愛的小貓貓要是想上床,就不用走的太遠,可是,阿舟不同意。”
她說陸沉舟不同意的時候,還有些嗔怪的看一眼臥室。
“學姐,你快進來。”
薑如雪走到宋南喬跟前,親昵的挽著她的胳膊,“你是這方麵的專家,你來給我們看看,這貓架到底怎麼放才好。”
宋南喬不動聲色從她的手裡抽出自己的胳膊,“很多婚房裝修,自然是聽新娘子的。”
薑如雪立刻捂嘴笑起來,嬌羞的樣子,就好像單純的小白兔。
她疾步走到房裡,對著陸沉舟撒嬌,“阿舟,你可聽到了,學姐都說,婚房裝修,可是要聽新娘子的,你就聽我的好不好?這個貓架放在床邊,距離我們不遠,貓的窩呢,就用阿舟說的,最好的蠶絲布料,貓貓肯定舒服。”
宋南喬站在門口,陸沉舟正低頭擺弄貓架。
他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在螺絲和各種實木中穿梭,神情認真,雙眸溫柔。
這是宋南喬許久都沒見過的樣子。
陸沉舟每每見她,總是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神色。
宋南喬忽然想起,她之前也喜歡小貓,還告訴陸沉舟,她想婚後養貓,家裡在有個花房,把家裡弄的花團錦簇,一派鮮豔。
結果,陸沉舟直接拒絕,說那貓毛掉的滿地都是,他特彆討厭這些毛亂飛。
他也不喜歡那些花草,他就喜歡簡簡單單。
他甚至說,宋南喬有這麼多想法,是不是覺得他的錢是西北風刮來的?
宋南喬忍不住低頭嘲笑自己,現在外麵工作的人,都是為了花花草草。
陸沉舟果真是愛薑如雪,她宋南喬又算什麼呢?
“這臥室很大,如雪昨天不是想說,嬰兒床也要放到臥室裡,我看小動物和孩子在一起成長,是有利於孩子身心健康的。”
宋南喬收起內心的酸楚,進入工作狀態。
“不如,嬰兒床放在右邊,這裡距離窗戶遠,也不會因為刮風下雨讓孩子受涼。”
“雖說小貓不具備傷人的能力,但為了孩子考慮,還是把貓架放在西邊的這個角落,小貓想要上床,走走路沒什麼的。”
陸沉舟一直都沒有看宋南喬,他知道宋南喬來了,也聽到秦如雪和宋南喬說的話。
但陸沉舟不想管,他原本以為,宋南喬會難過,說話的時候,聲音肯定會發抖。
沒想到,宋南喬說話的口氣完全是公事公辦,沒有半分情緒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