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禦風冷笑一聲,聲音更加低沉,甚至裡麵夾雜隱隱的怒火,好像要把宋南喬給燒死。
“我幫你還不夠,你還要彆的男人幫你,我發現,你和其她女人一樣,都希望彆人能對你們另眼相待,你不覺得惡心?”
“你媽的醫藥費,我一直沒有斷過,甚至現在都在支付。”
“醫療團隊更是最好的,你還不知足,你想要什麼?宋南喬。”
下巴被他死死鉗著,一動不動。
宋南喬隱忍的淚水,還是落下來。
從眼角處落在鬢間,弄濕了發絲。
“我沒有。”
宋南喬隻覺得心酸難過,她何曾想要什麼,她隻是想要過平靜的日子,都過不了。
陸禦風居高臨下看著她,看著她因為害怕而晃動的眼睛,看著她渾身發抖,止不住的顫抖的身體,她這種破碎的,帶著哭泣的痕跡,好像在邀請彆人,把她弄的更碎。
陸禦風嗓子好像堵了什麼東西,想要說卻說不出來,想要發泄,卻發現這個時候,好像並不能讓他如願。
身體逐漸僵硬,陸禦風再也忍不住,用力一甩,把宋南喬從身上甩了下去。
他迅速轉過輪椅,不去看地上的宋南喬,聲音狠厲,“聽著,我的東西,在我沒有扔掉之前,不允許任何人惦記。”
“你要是想要他過得好,那就不要惹我,不然下次,他是缺胳膊還是斷腿,你來說。”
輪椅終於從房間裡消失,宋南喬趴在冰冷的瓷磚上,久久沒有起身。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淚水早已乾了,下巴疼的厲害,稍微碰一碰,她都忍不住發出聲音。
陸禦風瘋了。
這是宋南喬對他的評價。
她之前一直沒有離開陸禦風,是因為她需要陸禦風給她支付醫藥費,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陸禦風和她不會經常見麵。
通常一個星期才會見一到兩次,有時候幾個月都見不到他人。
宋南喬就覺得這種生活還不錯。
有吃有住,還能給母親治病,她很知足。
但現在,陸禦風幾乎天天在家,她回來就能看到那張陰沉不定的臉。
宋南喬怕了,她在陸禦風這裡,不過是個玩具,是個可以隨時丟棄的阿貓阿狗。
自己的東西被彆人惦記,陸禦風自然不高興。
再次把自己身上收拾乾淨後,宋南喬躺在床上,用被子牢牢蓋住自己的頭。
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她這個玩具,還沒有被陸禦風厭棄,她連自己做主的權利都沒有。
薑如雪正在陸沉舟的房間裡坐著,她神色輕鬆,可是眼睛時不時看向旁邊的書房,等保姆第五次過來詢問,她要不要喝一杯牛奶的時候,薑如雪騰的站起身,冷冰冰看著保姆。
“我去找阿舟。”
手機握在手裡,薑如雪想了想,還是進入書房。
“阿舟,我知道不能打擾你,可是剛才我朋友給我發了個照片,我特彆為學姐高興,你看。”
陸沉舟本不想抬頭,可是聽到她嘴裡學姐兩個字,就把手裡的筆停下,抬頭,就看到手機裡那一張照片。
“阿舟,學姐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可是,禦風能同意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