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腦子缺了半邊。
“想什麼呢？”
宋明西又湊過來。
慕嘉正在排骨老鴨湯。
灶台上的砂鍋咕嘟咕嘟冒著熱氣，一縷白霧從縫隙裡鑽出來，裹挾濃鬱的香氣在廚房裡彌漫。
湯是清亮的淡金色，表麵浮著一層薄薄的油花。
幾塊帶骨的老鴨肉沉在鍋底，已經被燉得酥爛。旁邊浮著幾顆紅棗，已經吸飽了湯汁。
宋明西朝鍋裡看了一眼，“嘉嘉，誰要是娶了你，真是有福氣。”
說著，就端著碗過來，“好了沒，給我盛一碗。”
慕嘉沒想到，八卦完騰芷，隔天就遇上了。
雲頂餐廳。
她看起來狀態很好，穿駝色大衣搭配鴕鳥皮kelly，對麵的男人很高，長得挺帥。
但跟謝斯衍不一個風格。
慕嘉跟著宋明西在遠離她的那一桌坐下，試圖聽清談話的內容。
但是很可惜，距離太遠了。
男人的視線落在那隻翡翠滿綠手鐲上，挑眉：“這就是你陪謝太太去挑的那一隻？”
騰芷低頭看自己的手腕。
“彆白費功夫了，謝斯衍瞧不上你。”男人的聲音很涼，帶著譏諷，惡意滿滿：“挑你是因為你夠淫亂，把柄合適他在適當的時機甩掉你……
他怎麼可能讓你進謝家門呢。
你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抓緊我這根救命稻草，不是所有男人都不介意你的荒淫曆史。”
慕嘉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麼。
但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總覺得騰芷的表情不對，不像熱戀期。
兩個人吃完飯後，很快攜手離開了。
宋明西看著她的表情：“完了，你墜入愛河了。”
慕嘉扭過頭，“什麼。”
方才她腦子裡一直想著騰芷的事，沒關係她說什麼。
“你現在滿臉寫著想知道騰芷的事。
介於你跟騰芷隻是普通上下級，探聽騰芷，無非就是想知道她跟謝斯衍——”
“你愛上他了。”
宋明西閒閒地下結論。
慕嘉手指不自覺地收緊，餐巾紙在掌心皺成一團，她矢口否認：“我沒有，你想多了。”
“好吧，就算我想多了。”宋明西說，“方才好奇，肯定事出於你突如其來的好奇心——？”
慕嘉：“……”
慕嘉隻能生硬地轉移話題，“白億柔……他們兩個人現在還有聯係麼？”
“有啊，”宋明西回憶：“白億柔不光跟謝夫人關係好，同謝泠的關係更是不一般。據說白億柔小時候身體不好，不服江南水土，從小就養在北地謝家。她跟謝斯衍、謝泠一塊長大，嗯，青梅竹馬，你想一下那個關係，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慕嘉覺得自己心態出了問題。
不想聽，還找自虐。
“西西，我今天吃完得先回去，還有個表格要彙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