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又轉向了瞿星言,問道,「星言呀,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呀?要是覺得原來的工作不順心,我可以幫你安排一份輕鬆舒適,賺的還多的工作呢!」
與瞿星言說話時,她恨不得每一個字後麵都加上語氣詞,以凸顯她的可愛。
講到這個,陳月歆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後變成了哈哈大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道,「他,他就是個、是個破算卦的哈哈哈哈哈!」
瞿星言瞪了她一眼,反諷道,「那你呢?你給人守地下室的唄?」
「瞿星言!」陳月歆氣得跺腳,好在被張霏霏拉了一手,不然非得在這兒又動手不可。
賀端陽如獲至寶,誇張道,「算卦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乾的來的,星言呀,你快給我算算,財運?姻緣?」
說話間,她的手機又響了。
她看了一眼信息,臉上的情緒急轉直下,歎了口氣,又道,「幾位,你們要不要一塊返回?我有點事兒,今天不能再逛了。」
幾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外頭天色還早,汪文迪便道,「你先回吧,我們把這兒逛完再走。」
「啊?」賀端陽磨磨嘰嘰的望向瞿星言,道,「可是我一個人坐船害怕,要不星言你送我一下吧?」
瞿星言當然不樂意,一臉凶惡的表情,好像拿定了主意要把她扔江裡似的。
賀端陽不依不饒,道,「送送我嘛,我給你們當免費解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星言?你就一點兒都不心疼我的嗎?」
說著,她又望了一眼響個不停的手機,看到了最新一條的消息。
那信息看樣子是她老公發來的。
看完信息後,她才放棄了糾纏,道,「這次就算了,我老公派人來接我了,我就先走了,咱們後會有期。」
言外之意,自然是下回就沒那麼簡單放過瞿星言了。
她一走,汪文迪就迫不及待的調侃瞿星言,道,「小瞿同學,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情調啊,你看看你那眼神,把人嚇得小臉煞白,嘖嘖。」
一邊的熊巍撓了撓頭,道,「我是被她搞糊塗了,她明明清楚咱們都知道她有老公,怎麼還這樣說話?而且她老公不是事業成功,還惦記著派人來接她,我看挺關心她的,她這麼做是不是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真正的愛從來都是由內心發出的,而且愛會讓人產生自我約束,」張霏霏認真答道,「以我來看,她並不甘願為她丈夫和家庭考慮、從而約束自己的出格行為,足以說明她或許沒有那麼愛她老公。」
「至於對瞿先生,就更談不上‘愛“之一字了,」她望了一眼瞿星言,輕歎道,「應該也是貪戀……皮囊吧。」
瞿星言走到汪文迪身邊,這才提起江底有奇怪能量一事,道,「那股力量能對我們的力量產生乾擾,不知是什麼東西。」
「很強?」汪文迪問道。
「不是特彆強,」他細想了一會兒,打了個比方,道,「有點像……某種靈獸吧。」
「等回程時,我可以去探查一番。」汪文迪道。
「文迪,你快來看,」張霏霏叫了一聲,招手道,「這幅繡品是黑的,不管怎麼都照不亮。」
應聲,兩人快步走了過去。
隻見陳月歆手裡托著一團火光,繡品上仍是墨色一片,看不清它繡的是個什麼東西。
汪文迪不信邪,來回試了好幾次,結果還是一樣的。
他看了看這間屋子裡的展品,發現它們擺放的比前兩間屋子裡的還要整齊規矩得多,最有趣的是,以這幅漆黑的作品為界,左邊是繡品,右邊是畫品,而且沒有任何兩幅是能畫與繡對上號的。
簡直就好像是兩個世界,一邊在繡著自己的,一邊在畫著自己的。
身邊的瞿星言已掏出了羅盤,但沒一會兒他就又把東西收了回去,搖頭道,「這地方磁場太強了,羅盤定不了位,若要找到商懿墓的門,恐怕要晚上來觀星了。」
「那先這樣吧,這幅作品暫時不受靈力影響,看不到具體內容,我們先去其他三間屋子看看。」汪文迪決斷道,領著四人出門去了對麵那一排屋子。
第四間屋子中,繡品中多了不少純風景繡,眾人以相同的光照手法,找出來的是一幅極其漂亮的佳作,上麵繡的是大片的花田,雖然隻有一種花盛開其中,但也讓人感覺無比的美好。
作品的左右兩側分彆有一個高架,上麵左右展示了兩篇手稿。
其一為‘楊枝絲短柳絲長,旋合旋開亦可傷,要合一池煙水氣,長長短短護鴛鴦“。
另一為‘池水漪漪島樹深,病餘扶檻戀清陰,誰知六尺簾波影,留得謙亭萬古心“。
「哎哎,你們看,繡品裡這是什麼?」陳月歆可沒心情看這種文縐縐的東西,隻把注意力一心放在了繡品上,她指著其中的兩個黑點,問道。
張霏霏湊近一看,道,「好像是兩個人。」
兩個人都看不清麵容,隻是一個走進了花田,一個走出了花田。
「詩是情詩,」汪文迪道,「右邊這首出自商懿,左邊這個不知道是誰寫給她的。」
瞿星言沉吟道,「也許是她的丈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