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荊斬棘,張霏霏這回總算順利的到了銀棺邊上。
她趕忙問道,「祝先生,你怎麼樣?」
祝謙已經使不出多少力氣了,他虛弱的靠著,一麵儘力調息自己,一麵答道,「不知為何,這棺材打不開……」
張霏霏衝他點頭,安撫道,「我來幫你,你先休息一下。」
說完,她也握住了銀棺棺蓋的邊角,又深吸了一口氣,把力氣集中在手中,朝一個方向推了出去。
「怎麼會……」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努力未果的棺蓋,還是牢牢的分毫未動。
祝謙眼中燃起的希望又墜了下去,失神道,「難道真的……」
他話還沒說完,卻見那頭,汪文迪將所有的金針擊落,直衝子季暑刺了過去,劍尖離對方的心臟隻有一厘之差。
就在這萬分危急之時,子季暑快速的念出了一道詭異的咒語。
地上的金針瞬間動作,齊齊衝了上來,形成了一個奇怪的陣法,並且將汪文迪圍在了中央,隔斷了他要刺中子季暑的動作。
子季暑安然落地,空中的金線瞬發,捆住了汪文迪和他的劍,所有的金針刹那揚起,尖端對準了無法動彈的他。
眼前的局勢給了子季暑裝逼的資本,他立即開口嘲笑道,「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當真有些本事,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到底是我的好懿兒,無論是瞎了還是死了,總是護著我的。」
汪文迪任由他說,沉寂之時,看見金針上的能量來源擰成了一條肉眼不可見的靈力,另一端正連在銀棺之下。
聽見子季暑得意的聲音,張霏霏和祝謙這才把視線投了過來。
她高聲呼喊,道,「文迪!」
汪文迪望向她,又看了看銀棺。
祝謙自責道,「是我連累了二位啊!」
張霏霏從這個眼神中看出了點什麼,但不是很明顯,她嘴邊擔憂的話又咽了回去,她將視線轉向銀棺,可是並未看出所以然來。
不遠處的子季暑捋了一把頭發,笑道,「彆急,把他殺了就輪到你了!」
他一收手,金針應聲而動,全數紮了下去。
「不要!!」張霏霏攥緊了拳頭,縱身躍起,想要憑借一己之力阻止即將發生的一切。
在她的手伸出來之前,一道青光霎時射了過來,澆築在汪文迪身上,與此同時,還有一道紫炎轟然掃來,連汪文迪帶金線一起吞沒!
張霏霏愕然,被熟悉的聲音拉回了思緒。
「小姐!」
定睛一看,正是熊巍,他趕到張霏霏身邊,身上的傷口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他道,「小姐,沒事吧?」
「我沒事,」張霏霏著急的想要往那一團消散的光中探尋,著急道,「可是文迪……」
話音未落,便先傳來了汪文迪被踩到尾巴的聲音,叫喊道,「燙燙燙……!陳月歆!你是不是想公報私仇!」
光芒散去,三人的身影出現在其中。
汪文迪毫發未損,正在一邊拍掉身上剩餘的火星子,一邊衝陳月歆破口大罵,金線已經被燒熔在其中,隻剩下一丁點兒存在過的痕跡。
而陳月歆聳了聳肩,對其扮了個鬼臉,嬉笑道,「話不能這麼說,這回可是本大人救了你……」
「切,要不是小瞿同學先出手,就你那水平。」汪文迪打斷她的話,自如的與之鬥嘴道。
瞿星言抱臂站在兩人當間,還是一如既往的酷酷的樣子。
見此情景,張霏霏鬆了一大口氣,不由自主的笑道,「還好……還好沒事。」
子季暑不想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又念了一遍咒語,可地上失去了金線的金針隻是發出了極其淒厲的嗡鳴聲,一動也沒動。
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詫,但絲毫不慌,隻是趁眾人不注意,回到了金棺中。
嗵!!
金棺的棺蓋再度毫無預兆的飛了起來,緊緊的蓋上。
「媽的,」汪文迪罵了一句,道,「跑的是真快啊!」
「文迪,」張霏霏輕輕喚了一聲,道,「你過來看看,這銀棺打不開。」
聞聲,他輕輕點頭,帶著兩人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問道,「對了,你們是從哪冒出來的?」
瞿星言照實答道,「不知道,我們從跳進出口以後,就通到了這裡。」
他將死亡之穀的事兒概述了一遍,重心自然放在了天馬留下的八個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