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口氣,將前因後果概括說了。
原來是一行人回來之後,陳月歆問起他們在祭禮現場發生何事時,張霏霏便把事情同她仔細說了一遍。
包括最後阿姐本想放過阿妹,他們原想令姐妹倆重回她們的空間去的想法,也都說了。
陳月歆心性反而同他們相似,對東皇太一貿然出手一事大為不解,幾番詢問之下,就與他爭論起來。
她認為東皇太一擅取他人性命,他卻覺得自己此舉並無不妥。
兩人脾氣都不好,說了不過兩句,旁人誰勸都不好使,立刻就要打鬥較勁。
這華勝當然也經不起他們折騰,陳月歆就提起此前說好堂堂正正打一回的約定,就著此事,雙雙離開了此處,到現在也沒回來。
汪文迪也搖頭歎氣,道,「我看天地間沒有太大的靈力波動,要不就是這兩人離得太遠,要不就是還沒開打。」
他轉了話鋒道,「正好,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兒,咱們先把這事兒捋順了再說,讓他倆打去吧。」
瞿星言垂了垂眸子,一下沒有回過神來。
他忽然想起自己以前說過的那句話——
‘不懂。“
‘如果機會擺在我麵前,我的邏輯會讓我立刻去做這件事。“
按照自己所說,今日陳月歆與東皇太一要動手的時候,他其實是知道應該加以阻止的,再不濟,他應該跟去,那麼他就必然會跟去。
可是他猶豫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猶豫。
這話是以前他問起汪文迪與張霏霏進展到哪步的時候說的,那時候他不理解汪文迪為什麼停住了。
他心中關於人性和神性的問題,答案好像真的漸漸地,在相處過程中萌芽。
「喂,發什麼呆啊小瞿同學?」汪文迪搭在他肩膀上,朗聲道。
瞿星言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汪文迪斜睨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太過在意,便把與孟商所言細細說了。
「難道又是江宇?」張霏霏語氣嚴肅,沒一會兒又否定了自己,道,「也不對……」
「確實不會是他,」汪文迪應聲,道,「他在與高玉繩合作的時候,雖然的確是不完全聽命於高玉繩,甚至也背叛的毫不猶豫,但他絕不可能全然淩駕於高玉繩之上。」
「而這個人,初步看來,應該隻是給了高玉繩祖巫精血,從旁側助他,至今為止或許從未現身過。」
瞿星言皺眉道,「從未現身,卻參與了一切?還是說,這盤棋,原本就是他指引高玉繩下的?」
張霏霏心頭隻覺此人乃是人間大患,不由得無奈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當日他們曾經懷疑過高玉繩背後還有他人,卻也是想不出他的動機何在,為何明明有那般強大到能搶奪祖巫精血的力量,還要借高玉繩的手。
高玉繩為的是清洗世界,若他也為這個目的,為何不憑借自身的力量直接動手?
汪文迪深吸了一口氣,道,「隻能說他的目的與高玉繩不同,高玉繩不過隻是其中一環……」
他頓了一下,道,「我們,說不定也是一環。」
正如那時在人魚給的水晶球中看見未來的時候,他就產生過一種,這些未來,是某個人為他鋪好的路,可他卻不得不這麼走下去的感覺。
這種感覺比死還令人不適。
張霏霏思索道,「既然他沒有問孟夫人寶物碎片的事,或許他的目的也不在於寶物身上。」
他應了一聲,但沒有完全讚同,隻是捏著下巴道,「現在可以搶在他前麵做的事唯有一件。」
瞿星言同他對視,道,「在他之前,護下另外的祖巫精血。」
「不錯。」汪文迪拿了主意,道,「等這些事情了了,立刻去神境昆侖。」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蕭秋便從外頭買了菜回來,看得出心情很是不錯,有一種如釋重負的喜悅,她走進了廚房,看樣子是要親自下廚。
趁著時間,汪文迪進了房間,探查明流火留下的剪刀上的線索。
他先以靈力注入了那把較大的剪刀,霧氣繚繞,他任憑迷蒙的感覺吞噬了自己。
一周以前的江夏手工藝大展當天。
夜裡,明流火正安靜的躺在床上,遙望窗外的星空。
她手裡拿著這把剪刀,以及紙張,似乎是卡住了靈感一般,不知何處下手。
清風徐來,窗口突然冒出了許多白色。
明流火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個小小的白色紙人。
她以為是阿妹的手筆,歎了口氣,將視線拉了回來,不打算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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