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個也不是醫生,就在原地等候,陳月歆砸了咂嘴,道,「要是聽若未聞,那才不像霏霏的作風呢!」
兩人衝工作人員表明了身份,並且表示願意幫助病人,工作人員自是欣喜,不敢怠慢便帶著他們轉去了病人所在的休息室。
休息室門外就守著兩個工作人員,一見他們,臉上雖有笑意,卻也看得出擔憂與苦澀,道,「都進去十來個醫生了,也不見好,唉!」
越過大門,就能聽見一陣陣傳來的雜音。
有痛苦的哀嚎,有驚嚇的尖叫,有哭聲……再近一些,還有費力的喘息,此起彼伏的討論……等等。
定睛一看,屋內有不少人,一部分和他倆一樣,是熱心腸的車站乘客,另一部分則是工作人員。
他們進到裡頭的時候,工作人員有的蹲著,有的乾脆趴在地上,以方便著力,空氣中很是悶熱,他們正齊心合力的壓著一個人。
那個男人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體型中等,不像是什麼大力士之類的。
他不停地掙紮著,時而發出哀嚎,時而發出怒吼。
離他較近的地方還有一個同齡的女人,滿臉淚水不說,似乎還受到了不少驚嚇,仔細觀察,就能看見她胳膊上還有一條紅痕。
其餘的醫務人員半天討論不出結果,接二連三的走了不少。
給汪文迪和張霏霏領路的工作人員賠笑道,「麻煩您二位給看看……」
汪文迪瞥了一眼,道,「我看情況挺不妙的,怎麼不叫救護車送醫院?」
對方答道,「叫了,可、可是沒法把他弄上去,咱站內的工作人員基本都來幫忙了,才好不容易壓住他,最近醫院的醫生也在趕來的路上了。」
「什麼時候發病的?」
「就半小時前。」
他掃了一眼那哭泣的女人,問道,「那位是?」
工作人員道,「病人的妻子。」
張霏霏與他交換了一下眼色,道,「我要先觀察一下病人,看看具體情況才能做判斷。」
聞言,工作人員才給她讓出了一條狹小的道,仿佛生怕一鬆力氣,地下被壓著的人就會反撲而起,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似的。
汪文迪走到女人身邊,問道,「能不能問你點相關的問題?」
女人重重歎氣,淚流不止,抹臉道,「我先生今年三十七歲,沒有慢性病,沒有遺傳病史,平時身體很健康的一個人,今天是為了坐車去走親戚的,來高鐵站前的早飯和午飯都是在家吃的,和平常一樣的菜色,不會有問題。」
她回答的既流利又麻木,想來是剛才被問過很多次了。
「行,知道了。」他扯了扯嘴角,上下打量了她兩眼,轉而問道,「還有個問題,你……是不是懷孕了?」
她麵露些許驚訝之色,誤以為眼前人竟是名醫,道,「是啊大夫!怎麼了?」
「沒怎麼,」汪文迪收回目光,又把話題也扯了回來,漫不經心的問道,「你老公沒被狗咬吧?」
女人搖頭答道,「沒有。」
她一說完,便聽張霏霏冷靜道,「不是狂犬病,狂犬病發病雖然有高度亢奮的症狀,但是那是中期的表現,到了那個時候的話,這人已經離死不遠了。」
「他以前沒有過這種症狀的話,百分百不是狂犬病,」張霏霏站起了身子,衝旁邊問道,「鎮定劑打過嗎?」
工作人員答道,「打過,緊急處理的時候打過了,可是藥效很微小,沒多久就又得人抓著他才行。」
「不抓著他有什麼症狀?」她接著沉聲問道,周身的氣息靜謐而不容置疑。
「撞牆,刨地,傷人。」工作人員指了指牆麵和地麵,以及他妻子身上的傷痕,如實答道。
她麵露難色,道,「有沒有辦法把他弄暈?」
這話一出,在場的工作人員都犯了難,光是製住他就夠費勁了,連鎮定劑都不管用,怎能輕易把他弄暈?
汪文迪走到她身邊,問道,「你有想法了?」
張霏霏捏著下巴理智分析道,「我認為他是體內長了寄生蟲或細菌,影響了大腦神經組織,所以出現了異常行為。」
旁邊有同行問道,「那你為什麼排除了精神病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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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高鐵站的病人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