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是一個細長的嗓音,不悅道,「既來之,休走之!!」
另一把劍在他背後被瞬間召出,擋住了這道力量,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他借著這個姿勢回頭,隻是光線實在太暗,除了逼近的黑影和湧動的靈力外,他根本看不清那來的是個什麼東西。
「我與閣下素不相識,」他甩出數道金光,道,「為何攔我去路?!」
金光消失之際,他能看見一點點與周圍渾然一體的幽藍色。
對方不客氣的撞了上來,一股巨大的衝擊力令整個山體為之一顫,汪文迪也必須認真起來。
雙劍在手,自身滯空,與其發出的攻擊招式不斷相撞。
「寒冬綠乃是本使輔助修煉所用仙草,」對方也是不依不饒,叫道,「你要將它拿走,自然要過本使這關!」
從它的態度上來看,想通過講理來躲過去是不大可能了。
雙方一路纏鬥,加上汪文迪知曉它乃是一隻有些道法的神獸,不願出手危及其性命,故而一直見招拆招,不分上下,直從那黑暗裡頭打到了山頂。
它龐大的身軀經受光線的洗禮,汪文迪這才完全看清了它的樣貌。
通體純藍,流線形細長的身姿,加上盤著的尾部大約有近二十米長,身上的花紋十分細小,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像是非常貼合身體的鱗片,腦袋上有兩個鼓包,嘴邊飄著兩條長長的胡須。
在光線下,它的身體顯出亮眼的光澤。
二者對峙之時,它便抖了抖流暢的身軀,渾身皆覆蓋上了一層藍光。
「再不交還寒冬綠,本使就讓你走不出這昆侖!」它警告道。
汪文迪有些無奈,回頭衝另一山頭的人喊道,「太一,還不幫我一把!」
太一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就差搬個小板凳擺上瓜子來看戲了,調侃道,「我幫不了你!它是西王母座下七聖使中的藍魚使,我要幫了你,回頭又得挨西王母的教訓!」
「你故意的是吧?!」
「不是啊!我不是故意的!」
太一朗聲笑道,「我是存心的!」
汪文迪額上的青筋跳了兩跳,隻得回頭重新麵對藍魚使。
既然知曉了它的來曆名諱,他也就知曉了它的能力——
七聖使中,藍魚使的戰鬥力算不上頂尖,它長於推演,能知過去未來、能斷吉凶禍福。
隻是不管怎麼說,藍魚使到底是跟著西王母混的,說得難聽點,打狗還得看主人,
它就算打起來不如赤龍使、金麒麟使等幾位,也還是有兩把刷子在手上的。
見汪文迪沒有要後退的意思,它身上的藍光瞬間發散開來,隨之響起的還有一陣尖銳的鳴叫聲。
藍光幾乎漫過了整個昆侖。
汪文迪捏緊了雙劍,不過刹那之時,波波巨大的靈氣便湧動了起來。
他朝四周望去,為首衝來的是兩隻翅膀足以遮天蔽日的巨鳥,底下緊跟著一群通體雪白、頭上長角的豹子。
原來是昆侖神境中的靈獸,響應了藍魚使的號召,全數衝了過來,且把汪文迪視為眼下最大的敵人。
陣仗和牌麵是夠了,隻是實力確實還差上一些。
汪文迪將一劍飛入天際,霎時間風起雲湧、烏雲密布,金光在其中膠合,化出一團紫雷,其中須臾落下十二道閃電,直逼幾隻飛禽。
他自己握著另一把寶劍縱身而下,劍尖直指走獸,念道,「乾坤無極,道法天下,一陰一陽,成我仙命……今以吾雙劍之名,斬百獸為祭……一劍,儘斬!」
本著速戰速決的原則,那道金光橫如一道月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竹一般掃了出去。
這其中的力量讓觀戰的太一也收了笑容,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不過隻是頃刻之間,飛禽被閃電擊落,銳利的電刃貫穿了它們的胸膛。
奪命的劍氣撕裂了走獸的身軀,他收回雙劍,本想一招徹底壓製住藍魚使。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他心頭突然湧起一股劇痛,使他的動作僵了一拍。
紫黑色從手心爬上了手背,隱約能看見血管裡活動的黑氣。
藍魚使不知其緣由,凝力揮出一道冷光,又親身刺來,如離弦之箭一般,勢要與他分個高低。
萬分危急之時,金光烈火澆築而來,攔下了藍魚使的攻勢,橫在兩方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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