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瞿星言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蹺,當即應聲而動,從後頭扣下了赤龍使,將它鎖在陣法之中,動彈不得。
隻是它被混沌鐘這麼來了一下,負傷是一定的了。
太一和陳月歆飛到跟前,被鎖住的赤龍使倒也不掙紮,垂著腦袋,好像比太一更加迷茫。
陳月歆直言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赤龍使頭垂的更低了,卻也沒有給出回答。
太一也是個脾氣不好的主,冷聲道,「你竟敢偷襲吾的後背,是不是當真以為吾拿你們七聖使沒辦法了?!」
見它仍不說話,他厲聲嗬斥道,「沒了西王母,都要造反不是?!西王母就把你們一個個的,都教成這樣?!」
或許是因為話語間提到了西王母,它才搖了搖頭,斷斷續續道,「不、不是……明明是他們的錯……當日也是他們先動手的,今、今日……我不知道……總之,外人會給昆侖帶來、帶來大劫……!」
「我看你是閉關閉的得了失心瘋了!」他緊皺眉頭,又念了一串咒語,發出一道金光射向遠方,接著道,「這件事,吾會查到底的!」
原來這道咒語是傳喚金麒麟所用,待到金麒麟***而來,他便把赤龍使先交給了它,又仔細叮囑了幾句。
一直到離開,赤龍使都是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金麒麟也不明所以,隻得暫且按照太一的交代去做。
「現在,可以帶你們去深淵內了。」他道。
因為有太一的帶路,他們輕易的找到了入口,而內裡的道路錯綜複雜,加上皆是冰封的原因,每一條路看上去都差不太多,有人帶路自然也是少走了很多彎路,直接到達了他們想要去的地方。
來昆侖深淵最主要的目的,自然是來看看西王母的情況了。
不知走了多久,越過了多少輔殿,才看見了一處在地底構建起來的行宮。
這個行宮已被冰層覆蓋,隻大約看得出形狀,最為醒目的特點就是大。
一眼過去根本看不到頭,不僅是左右看不到頭,連上下都看不到頭,這樣一座建築,若在地麵,那該是何等的雄壯!
瞿星言注意到同樣結了冰的大門,沉聲問道,「西王母就在裡麵沉眠?」
太一道,「嗯。」
陳月歆跟著問道,「這怎麼進去?」
他不慌不忙道,「看前麵。」
再往前走一段,就能看見行宮的前頭,在周圍層疊的冰塊中,竟有一處解凍了的地方,碩大的冰碴散落在周邊一地。
那塊地方看上去是個圓形,地麵上有六座豎立起來的、隻有半人高的不起眼石像,石像是交錯的三男三女,雕刻的栩栩如
生,每一人都作雙手托舉狀,手上都托著一個碗狀的物體。
他們的腳下有一圈複雜的花紋,又以腳後跟為,鑿出了凹槽,向六個方向延伸而去。
太一率先上前,並指為刃,割開了自己的手掌心,一滴新鮮的血液滴進了其中一個男性石像托舉的碗內。
血液被碗所吸收,痕跡全然無存,隨後紫光燃起,從石像腳後跟的凹槽中淌了出來。
這道光沿著凹槽一直攀上後方的冰層,最終繞到了行宮中。
剩下的兩人看了他一眼,他則有些不耐煩的拉過了陳月歆的手,又劃破她的手掌心,將她一滴血液滴入了其中一個女性石像托舉的碗內。
血液同樣消失,紅光燃起,和紫光的下場是一樣的。
瞿星言利落照做,青光也彙了進去。
如此作罷,太一又默念了一串咒語。
陳月歆心覺繁瑣,不禁問道,「這是乾嘛?」
他答道,「為了檢驗你有沒有資格進入西王母的行宮。」
她翻了個白眼,道,「西王母不是在沉睡嗎?還用的著這一套一套的?」
「用得著,」他耐著性子解釋道,「這與她沉不沉睡無關。西王母是昆侖主神,她的靈力與昆侖諸神皆有感,又與昆侖靈脈相連,故而如此。」
瞿星言催促道,「門開了。」
定睛一看,不是行宮被冰凍的大門開了,而是這六座石像的中央,地麵分成了六塊三角,向旁側撤開,露出了一個口子。
向下看去,竟然是一座樓梯,而且能清晰的看得見,裡麵並不暗。
「走吧。」太一點了點頭,示意另兩人先下去,自己後行。
順著這寬敞的樓梯,又是幾經上上下下,三人才到了行宮的內部。
內部又是彆有一番洞天。
「臥槽!」陳月歆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道,「我還以為整個行宮都被凍住了,原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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