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歆早失去了耐心,道,「要我說,這麼點冰塊,打碎它不就得了,直接叫醒西王母,再問個明白!」
一邊說著,她手中一邊彙聚起了耀眼的火光。
黃斑虎瞬時起身,銳利的視線跟著盯了過來,那兩團綠光也如同叫陣一般沸騰起來。
它怒道,「就連玄女娘娘也要聽吾主、敬吾主,你們二位擅闖行宮就算了,還要在這如此放肆,是不是太僭越了?!」
身旁的瞿星言稍稍攔了她一下,低聲道,「彆急,這冰塊……恐怕我們誰都打不破!」
「哼,我看這黃斑虎也不是個好東西,」她不悅道,「問話問不出來,就知道拿西王母當擋箭牌,仗勢欺人!」
「你說什麼?!」它渾身的毛都倒立起來,尾巴更是蠢蠢欲動,叫道,「好啊,是玄女娘娘不曾教過你尊卑地位?還是你這下梁歪了,本就是上梁不正……!」
這話直接把陳月歆點燃了。
說她可以,這樣汙蔑九天玄女,不行!
「本座今天就讓你明白,你就是個隻有一張嘴會說的廢物!」她掙開瞿星言,陡然衝了出去。
與此同時,另三位皆倏忽而動。
陳月歆直衝黃斑虎去了,對方也是猛然便撲了上來,瞿星言手中青光,為的是暫且攔下她,那太一手中的金光,卻是對準了黃斑虎身後的冰塊。
就在這眨眼之間,一道鋪天蓋地的靈力驟然炸了開來,所經之處碰到的物體儘皆凝結成冰。
包括這四位,全部都被凍在了冰塊之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再說汪文迪和張霏霏與熊巍和朱夏四人,攜帶藤原離鸞,穿過東皇太一所架設的陣法之後,直接返回了人間。
在落地的時候,他們就清楚的聽見了利器碰撞的清脆響聲。
藤原離鸞眉心的烙印發出劇烈的光輝,她再度吐出一口血來。
張霏霏和朱夏連忙攙住了她。
掃視四周,汪文迪很快鎖定了不遠處的石門,根據上麵的文字認出了他們降落的地點,道,「是蜀山,打鬥的動靜是從裡麵傳來的。」
「走!」
隨著他一聲令下,幾人也快速朝裡頭移動。
有一股魔氣和藤原離鸞身上的纏繞在了一起。
一道嚴肅的聲音傳來,「出劍,誅殺魔眾!」
汪文迪認出來了,這是張南呂一貫肅穆較真的聲音,他先行縱身躍起,直衝聲音源頭去了。
一眾白衣中間,圍著一個渾身散發著魔氣的黑衣男人。
覆蓋在眼睛上的錦帶、費力出招的紙傘、式神上的三角形。
被圍攻的正是上官彆鶴,他沒有往日的從容不迫,沒有往日的貴氣慵懶,反而出奇的著急,出奇的慌亂。
隻要稍加感知,就能發覺,他隻剩一個空殼的力量。
簡單來說,他隻有一口氣了。
‘若是我沒來接鸞兒,那隻有我死了這一種可能。"
這句話汪文迪也還記得。
他好像察覺了不一樣的氣息,開口道,「汪先生,助我!」
張南呂的拂塵和眾蜀山弟子手中的劍,都對準了他。
憑什麼?
汪文迪心中忽的冒出這個疑問。
他和陳月歆不一樣,他沒有殺任何人,可蜀山的人還是對他下殺手了,斬妖除魔,隻因他身上控製不住的魔氣嗎?
隻因為這個,就可以不問來龍去脈、不明青紅皂白,先殺為快?
他咬了咬後槽牙,寶劍已然在手,他這次也沒拒絕上官彆鶴求助的話。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另有一道清光射了過來,與他的寶劍配合,同時擊退了張南呂,掃清了包圍上官彆鶴的弟子,令他們後退到了一個足夠安全的範圍中。
出手的人接住清光,清光在他手裡化作拂塵,他與汪文迪對麵而立,臉上是平易近人且和善的微笑。
汪文迪衝他點頭,客氣了一句,道,「有勞紀掌門了。」
紀迎寒也點頭示意,打趣道,「看來此事又與小友有關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空中畫了道符,以清光為鎖鏈,暫且封住了上官彆鶴的行動,接著道,「貧道很願意聽聽小友的說法。」
後頭傳來一句呼喊,「彆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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