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不定是張霏霏真的進步神速,越來越可靠了。
她安心的點了點頭,笑道,「你去吧霏霏,我小睡一會。」
講到這兒,張霏霏便也應了下來,靜悄悄的離開了房間,折返回去。
等她一來,其餘的人也不耽擱,立刻把遭遇的情況說了一遍。
汪文迪補充道,「唐辭林身上的傷恢複得很快,我們準備從醫院離開去找你們的時候,他就已經恢複了清醒的狀態,並且和醫生提出,要見我們。」
他的主動約談耽誤了三人的進度,在醫生的允準下,他們一同進入了觀察病房。
唐辭林衝他們客氣致謝,道,「剛才……謝謝你們救了我。」
他嘴唇開合的幅度不能很大,故而聲音稍顯的有些小,字與字之間也過於連貫,如果不仔細聽,很容易聽飄。
汪文迪開門見山,問道,「你有什麼要告訴我們的?」
他看了看關好的房門,神色微變,壓低了嗓門道,「其實我知道我身體裡產生的變化。」
「什麼變化?」
「就是我為什麼會變得狂暴、傷人,這些事,我通通都有印象,隻是發作起來的時候,我控製不了我自己!」
汪文迪皺起了眉頭,沒有打斷他,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說可以,但是……」他頓了一下,調整了躺著的姿勢,道,「我希望你能幫幫我。」
這件事本就非常人能及,汪文迪自然是會幫忙的。
「你說。」他應允道。
「從我老婆懷孕開始,我就莫名其妙有個念頭,想掐死她。」唐辭林冷聲道。
這語氣裡沒有無奈、也沒有心酸和心疼。
汪文迪詢問道,「為什麼?在高鐵站那次,不是你第一次發作?」
他搖頭道,「不,那是我第一次發作,第一次真正動手。之前我一直在努力地克製自己的念頭。」
「因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像是有極度為難的話,好半天才道,「那孩子不是我的!」
這話的意思自然是說,他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他成了綠王八了。
「你怎麼知道孩子不是你的?」汪文迪不解道,「直覺?」
「不是。在我老婆懷孕前,她曾經失蹤了整整兩個月!!」他垂頭喪氣道。
「什麼?」汪文迪驚道。
一邊的柳牧之跟著追問道,「我們曾見過你的妻子,她的肚子已經顯懷了,推算下來,這孩子應該是失蹤前就懷上了的。你怎麼能憑借她失蹤來斷定孩子不是你的呢?」
他氣的捶胸頓足,傷口撕裂的疼痛才把他的理智拉了回來,簡短道,「因為我確定她失蹤前根本就沒有懷孕啊!」
經過他的詳細說明,眾人才搞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結婚十年,一直沒有小孩,夫妻兩個都特彆想要一個孩子,雙方家庭在這方麵也格外的上心。
四個月前的小長假,夫妻倆回了唐辭林的老家去陪老人。
見姚靜嘉的肚子依舊沒有動靜,也就聊起了這件事情,聽老人說,村子後方有一座觀音廟,觀音菩薩法相萬千,廟裡供奉的乃是送子觀音,去那裡求子最是靈驗。
以往夫妻倆也聽過這個說法,如今是正方、偏方都用遍了也不見回響,沒法子了才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打算去試試。
第二天,兩人一同去了觀音廟。
從抽簽祈福到解簽回家,一切都還很正常。
廟祝也是那幾句老話,什麼心誠則靈一類的。
當天夜裡,原本睡眠質量還可以的唐辭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跟姚靜嘉聊會天,可找了幾個話題,都沒聽見妻子的回複。
往旁邊一瞅,她也沒睡著,隻是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推了她一下,她這才反應過來。
但她也不問怎麼了,隻是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老唐,這回咱一定能有!」
說完這句,她竟然就倒頭呼呼大睡起來。
又熬了一會兒,正當唐辭林迷迷蒙蒙之間有幾分睡意的時候,窗外突然炸開一道驚雷,頓時瓢潑大雨,讓他一個激靈又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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