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腳底踩著八卦大陣的陰陽二眼,手中紫光和他們身上衝天的妖氣彙聚在一起,持續的破壞鎖妖塔的封印。
一男一女,兩人皆雙目無神、形容枯槁,好像不是兩個活著的人,而是兩個傀儡一樣,他們的眉心皆有三角形印記。
薛凱風祭出葫蘆,向下掃出一道金光,想要借此湮滅他們腳底的大陣,自己則朝鎖妖塔塔頂那裂縫越來越多的金鈴飛去。
一道刺眼的白光迅猛射來,將他從空中攔了下來。
他被擋在離鎖妖塔約十米遠的地方。
擋住他的是那破陣兩人中的男人,這白光也是他使出的招式。
若非雙目無神、麵無血色,這也是個五官清絕豔麗的翩翩公子,他一步步從陣眼中走出來,與薛凱風對峙,把破陣的事交給了女人。
或許他也知道,如果不管薛凱風,他們就破不開鎖妖塔的封印。
薛凱風仔仔細細的看清了來者的麵容,腦中想起掌門師兄曾與他說過,他這次回山前,曾有一身染妖邪之氣的人不顧一切殺上蜀山,汪文迪帶來一女人後,卻又叫妖魔脫了身,那兩人生死不明,但與他們這次的任務也有直接的關聯。
男的是上官彆鶴,女的是藤原離鸞。
所言特征與麵前二人都能對上。
薛凱風喝了口酒,諷道,「無知小輩,可知鎖妖塔底下乃有封印神魔之井,你等破除封印,不僅釋放群妖,更影響到神魔之井,兼使魔眾侵入人間,難當其罪!」
上官彆鶴緊抿薄唇,抬起雙手,掌心射出的白光接二連三的全部變成了小小的紙人,朝薛凱風撲了過來。
隻見他把葫蘆拋向空中,雙拳攥緊,眼中有炯炯之光,箭步迎上前去,一拳揮起,拳風中金光凜凜,將一張張紙人碾成齏粉。
他在其中快速穿梭,不消片刻,紙人就化作了漫天飛舞的碎屑,失去了方才靈動的光澤。
此時葫蘆正好落下,又被他正好接住,再豪飲一口。
他借力上前,一拳直指上官彆鶴命門。
金光一現,他打在了一麵堅固的屏障上。
原來是上官彆鶴隻在瞬間就化出了自己的紙傘,張開後輕易擋住了他這一拳。
紙傘上的金光囊括住空中落下的碎屑,把它們雜糅在一起,首尾相接,變成了一隻巨大無比的紙蜘蛛。
薛凱風被紙傘頂開,後頭的蜘蛛便張開了血盆大口。
他將葫蘆中金光射出,刺進蜘蛛嘴中,借
後坐力在空中穩住自己的身形,跟著凝力一躍,跳到了蜘蛛背部。
又是一拳,奈何這龐然大物竟然紋絲不動。
蜘蛛發狂,身上射出無數堅硬而細小不可辨的銀絲,對準了他身上各個穴道,意欲把他捅成個馬蜂窩。
薛凱風將酒噴灑在銀絲上,催金光以為火,刹那紅豔一片,無有近身的。
他笑道,「哼,雕蟲小技!」
說罷,再飲一口,把酒倒在蜘蛛背上,隱約畫成了一道符咒,再一次拋開葫蘆,朝拳頭上嗬了一口氣,使了十足的力氣,一拳轟了下去。
哐!
蜘蛛直接被震翻在地,四肢與身體都七零八落。
薛凱風得意的落在它身後,手上不知何時又重新接住了自己的葫蘆,連飲幾口,大叫痛快。
上官彆鶴的招數儼然不止於此,他手裡的紙傘又變換了形狀,眉心一道白光與敗落的紙屑相連,他的眼神更加黯淡了下去。
正在這時,薛凱風瞥向鎖妖塔,心中有感,那封印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若是軒轅劍出手,掃清妖孽,隻在一瞬罷了,」他歎氣道,「可惜如今無人能使軒轅劍,我鑽研劍術這麼多年,也隻參悟一二分人主之劍的精髓,唉!」
忽的,一陣細密的痛感直擊他的心頭。
他皺了皺眉,很快找到了痛感的源頭——
臉上被唐辭林抓傷的那道疤痕。
不對啊,這傷不是早已經好了嗎?
他摸上自己的臉,平整的肌膚上竟莫名其妙的滲出血來,原本傷口那處開始緩慢的潰爛,他意欲療傷,然而無濟於事。
紙人變化之際,一道女聲得意的傳來,道,「我觀你,平庸之輩而已,不識我之真容,敢以‘小輩"呼我,蜀山人人有劍,可你隻用拳頭,我這一招,你哪接得住?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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